遠處主桌上位的崔甲心情複雜,既想看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讓他折了面子的男人倒黴,又不想那個閉月羞花的美女落到金虎的手裡,糾結的不要不要的。
“我這人什麼都信,就是不信邪。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不妨打個賭,看看今天到底是誰從這裡滾出去。賭注嘛,就賭這個小美人吧。”金虎陰森一笑,伸手去拍三色堇的肩膀。
“賭我接了,賭注就算了,她不會喜歡你這個提議的。”韓旭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順便說一句,她最討厭在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眾人一愣,這話什麼意思?都什麼時候了,誰還有心思吃飯?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金虎的手還沒等碰到三色堇的肩膀,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血液迸濺中,一根竹筷子嗤的瞬間穿透了他的右掌!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等回過神發現那竟是一個乾淨的菜碟,而那菜碟此刻正停在金虎的喉嚨前方,要不是韓旭的手及時的握住了三色堇的手腕,這一菜碟肯定就砸在他的喉結上了。
喉結那可是死穴,重擊就可能讓人導致窒息昏迷,要是被擊碎了就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他!
金虎被嚇怔了,以他的眼力居然完全沒看到這個女人是怎麼出的手!一根普普通通的竹筷子就能輕易地刺穿他的手掌,這得需要多大的手勁才能辦到?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今天自己是踢到鐵板了,感覺著喉間磁碟傳來的微微涼意,他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那個男人阻攔的及時。這是要人命的節奏啊!
“你這一盤子下去。他腦袋就甭想在脖子上安生待著了。今天人家過生日,見點紅算了,鬧出人命不好。”韓旭迎著三色堇不滿的眼神微微一笑,伸出手把她手裡的菜碟抽出來。然後輕描淡寫般隨手砸到金虎的腦袋上。
啪!
金虎腦袋嗡的一聲。頭暈目眩下應聲倒地。頭上流下一縷縷鮮血瞬間將地面染紅。
韓旭鬆開三色堇的手腕,平靜的道:“你看,之前讓你滾你不滾。現在你得橫著出去了。”
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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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充滿節日氣息的路上,郝恆道的精神狀態那叫眉飛色舞,“老哥,嫂子,你們剛剛簡直太帥了!你們看剛剛金虎被抬出去時候,那些人的表情,崔甲的蛋糕掉褲襠上都沒發覺,一想起來就好笑!還有還有,嫂子你原來是武術世家出來的啊,怪不得我覺得你特別有氣質……”
“行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話嘮。”韓旭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腦勺,“你是覺得挺過癮,換一般人今天能不能走出大門都不一定呢。”
“可老哥和嫂子不是一般人啊!大丈夫萌大奶!”郝恆道一豎拇指。
韓旭拍了拍他的後腦勺,隨即正色道,“別以為這件事很好玩,古泉的事沒有就這麼結束的。只要用心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你是跟我們一起去的西京客棧,他對我們也許沒辦法,但保不齊回遷怒到你身上。害怕嗎?”
“……我不怕!老哥那麼厲害,肯定有辦法擺平的!”雖然郝恆道勃然變色,但是仍然梗著脖子說道。他不知怎的,對這個幾年沒見的老哥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
韓旭聞言啞然失笑,“你從哪兒看出我厲害來了,幾年沒見,你小子還是這麼混。”
郝恆道嘿嘿一笑撓了撓頭剛想說什麼,突然韓旭和三色堇同時拉住他的胳膊,甩手把他擋在身後,他正納悶間,就見從前後兩面同時駛來六輛紅色麵包車,氣勢洶洶的奔著三人衝了過來。
“是金虎的人!他手下有一個暴力團伙,統一配備的都是這樣不掛牌的麵包車!”郝恆道失聲道,“老哥,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