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之前少爺您不是吩咐我,如果有什麼關於徐善小姐的事都要及時告訴您嗎?我今天一收到信和u盤就連忙過來了。&rdo;
李元原本鬆散的眉眼逐漸陰鷙,盯著眼前的信和u盤,將水杯遞給崔室長,而後接過,沉聲開口:&ldo;知道是誰嗎?&rdo;
崔室長點頭,附在李元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元側臉緊繃:&ldo;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別告訴父親。&rdo;
崔室長連忙點頭:&ldo;明白,少爺。&rdo;
徐善拿了一等之後的日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只是周圍人對她更和善了一些,她依然是一副溫柔善良的模樣,好像同每個人的關係都還不錯,但又沒同誰特別親近,依舊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獨來獨往。
她順利拿到了一等,解決了徐父和徐母心頭的一件大事,家中氛圍徹底輕鬆起來,連帶著徐母對徐善的關注監視也不如從前那般密不透風。
補課院她還要照常去,只不過今天她沒讓柳司機過來接她,而是自己走過去。
補課院本就離德亞高不遠,穿過一條小巷走近路,甚至用不上十分鐘,反倒是開車要繞一段路。
巷子裡光線昏暗,但並不代表看不清,徐善站在巷口也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選擇從這兒走,背著雙肩包,戴著無線耳機,黑色長捲髮披下來顯得面板更白,像剔透的琉璃一樣,清麗美好又脆弱。
陰暗的角落裡,一群人圍著一個人。
李元著德亞高的制服,白色短袖,藏青色西褲,同色系領帶,半張臉隱進黑暗裡,半明半滅,眉眼刻骨,尾梢微微上挑,顯得陰沉冷漠,深不可測。
他居高臨下地斜睨著跪在地上的人,冷冷一笑:&ldo;作為社會關懷物件入學,就像陰暗角落裡的蛆蟲,安安靜靜,心懷感恩地生活就好了,為什麼偏偏要管別人的閒事呢?&rdo;
&ldo;叫囂著要什麼公平,爬到我面前,讓人倒胃口。&rdo;
&ldo;真以為我們在同一所學校念書,就是同等級了?完全沒有概念嗎?&rdo;
男生跪在地上,搓著手求饒,側臉顴骨腫的很高,夾著血,十分駭人:&ldo;李元,我錯了,是我錯了。&rdo;
&ldo;我不該多管閒事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舉報的。&rdo;
&ldo;我現在就向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只要你讓我繼續留在德亞高念書,我什麼都可以做。&rdo;
&ldo;求求你,真的求求你了,放過我吧。&rdo;
李元站直身子,彎起嘴角,眼睛裡則更加陰沉,這樣強烈的對比讓他看起來莫名滲人,他解開制服釦子,短袖敞開,露出裡面的黑色短袖,又扯開系得端正的領帶扔在地上:&ldo;本來今天因為要見重要的人,還想著要裝一裝,但是因為你,都毀了。&rdo;
他從鄭裕手裡接過高爾夫球桿,金屬質地在地上劃過,磨出刺耳聲音,面色沉沉,漆黑的眸中閃動著嗜血的暴戾。
&ldo;讓你留在德亞念書,然後呢?&rdo;
&ldo;考上sky,改變命運?&rdo;
&ldo;別做夢了,蛆蟲就只配生活在陰暗的地方,你以後的人生都是這樣啊。&rdo;
他蹲下身子,側臉緊繃,一把薅住男生的頭髮,狠狠往牆上撞:&ldo;如果是這樣,你還不如求我,我一高興,說不定,可以直接讓你進sk工作。&ldo;
&ldo;求我啊!&rdo;
男生伸手握住他手腕,手都在抖,哆哆嗦嗦地求饒,眼睛裡有淤血,眼皮腫的老高,看東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