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稷堯背過的是五代十三國起以及之後的歷史對於五代之前的王朝，只模糊記得幾個開國之君的名字，商王姜獻忠便是其中一個。

&ldo;你這小姑娘倒是有些見識，居然認得我。我曾是關中王不假。&rdo;姜尪詫異看了眼漢生，又問年稷堯，&ldo;小娃娃，你所說的商王，又是何緣故？&rdo;

&ldo;你不是數千年前就死在洛城了麼，怎麼會出現在北戎？！&rdo;

&ldo;誰告訴你的？&rdo;

&ldo;史書上說…&rdo;

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透著濃濃諷刺，&ldo;史書上你也信？&rdo;

漢生反駁，&ldo;為何不能信？史書上寫了，你生來殘暴不堪，雖說最後稱了王，卻（jiān）淫擄掠甚至吃人肉，雖是大商開國之君，晚年也沒什麼好下場。&rdo;

&ldo;我（jiān）淫擄掠？&rdo;姜尪舉起乾枯的手指著自己，發出&ldo;咔咔&rdo;的笑聲，&ldo;我是個女人，你倒說說我該如何（jiān）淫擄掠？&rdo;

一句話讓漢生與年稷堯面面相覷。漢生滿臉驚訝，一雙眼睛不由自主反覆打量著眼前的姜尪，這才發現雖然從她乾枯的外表上辨不出男女，著裝服制卻的確是女裝。史書上

&ldo;你說歷史上我封了商王？誰追封的，難不成是潘止戈？&rdo;

漢生如實回答：&ldo;追封二字從何說起？難不成死了這麼多年，連你自己稱王的事都忘了？潘止戈關中一戰屠戮百萬大周子民，卻也因此戰死於岐。而且早在你稱商王前兩年，他就死了。&rdo;

說著這話的同時，漢生忽然想起之前在晉王宮，小青找給自己看的那本《離殤》中，截然相反的記載：&ldo;潘止戈殺關中王自立。&rdo;

她心中一凜。

聽完漢生此言，姜尪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漢生看到姜尪如此反應，心中忽然冒起一個疑惑。

究竟哪一段，才是真正的歷史？或者說，歷史究竟能否改變？

果然，姜尪接下來的話讓漢生更為細思極恐：&ldo;所以我說史書這玩意信不得。你之前問我為何會在北戎，如果我說，是因為潘止戈殺了我呢？&rdo;

漢生如遭雷擊，她從三百年後的漢明王朝穿越到現在的晉末，就已經發現歷史有所變化。那麼會不會有那麼一個人，也如同她一般，在她之前也曾改變過歷史的軌跡？

連年稷堯也驚訝了一番。

之前漢生曾經一本正經地要求她背誦史書，讀史明智。可眼前這個自稱姜獻忠的女屍卻說了一番與歷史背道而馳的故事，那麼她所背誦的那些東西，究竟當不當得了真？

&ldo;你…該不會是騙我吧？&rdo;漢生猶豫不定，仔細盯著姜尪，想要確認。

&ldo;我有這個必要嗎？&rdo;姜尪反問。

&ldo;既然你已死，為何又會出現在我們面前重新活過來，還掌握&039;天之力&039;？或許你同那些鎮墓濕奴一樣，只不過是哪位陣法師的得意之作，然後編排這樣一個故事來唬人吧。&rdo;

&ldo;有意思，你居然拿我與那些死物相提並論，很有意思。&rdo;

姜尪依舊刺耳的聲音語調溫柔，漢生卻能聽出一股透著濃濃的不屑。

第一四六章 是生是死（加更）

&ldo;難道不是麼？你本來就是個死人。&rdo;

雖然漢生的實力不如姜尪，卻並不害怕說出事實。

&ldo;死人？小姑娘，做人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