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後的孟婷根本就不能那麼快下床,但是孟婷聽到尤旅醒來的訊息後,哭著鬧著要去見尤旅,就連醫生和孟叔都沒有辦法勸住孟婷。為了不讓孟婷情緒激動,醫院方面只要妥協,於是,孟叔推著輪椅到尤旅的病房來了。
“孟婷沒有哭”我疑惑道。
尤旅回答:“哭了,我父親,我母親,誰都勸不住她,也是那個時候我知道我的父親騙了我,孟婷的確是沒事,但是我們的孩子,沒了。”
尤旅告訴我,孟婷來到他的病房之後。前前後後一共哭了大半個小時沒有停下來,孟婷哭得歇斯底里,眼睛腫了,嗓子啞了,最後,尤旅把其他人都叫出去,單獨跟孟婷聊了一會,孟婷這才平靜下來。
“孩子沒了,你不難過”我反問。
尤旅:“當然難過,可是我是男人,我難過,孟婷會連最後的依靠都沒有。”尤旅說完,也問了一個問題:“難道你不好奇我跟孟婷說了什麼才讓她變得這樣平靜”
尤旅的話很成功地引起了我的興趣,的確,孟婷顯得太過冷靜了,冷靜得有點讓人覺得詭異。我看著尤旅,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尤旅調整了坐姿,他的手臂上扎著一根細管,藥水正順著細管一滴一滴的輸入他的體內。
尤旅開口了:“我告訴孟婷,活著的人是替死掉的人活下去,開心,也是替死去的人而開心。”
孟婷聽了尤旅說的這句話之後,哭聲慢慢止住了。之後的時間裡,尤旅沒有再對孟婷說任何話,只是一直輕輕地抱住孟婷。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孟婷似乎也相通了,等我們到這裡的時候,孟婷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尤旅,喪子之痛,男人尚且無法承受,孟婷一個女人,並沒有多堅強,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的表現改變如此之快,簡直匪夷所思。不過,我並沒有對此進行糾纏,我有更加重要的問題要問。
我沒有拐彎抹角:“這次來,是有幾件事情希望你配合調查的。”
尤旅微微一笑:“李教授真是盡職,我才剛醒過來沒多久,你就不辭辛勞來對我進行問話,警界要是多幾個你這樣的人,犯罪一定會變的很少。”尤旅的話裡帶有很濃重的嘲諷,此刻,他一點都不隱藏他臉上的憤怒:“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你一直在懷疑我,不管我怎樣解釋,你還是要調查我”
我:“你身上值得讓人懷疑的地方太多了。”
尤旅:“李教授也只是一個光看表面的人嗎”
我:“我的眼睛只能看到表面,順著表面去調查,我才能知道真相。如果你心裡無鬼,請你配合我的調查”
尤旅用力一拍病床:“我配合百分之百地配合,但是我希望當你查出真相的那一天,能夠當面向我道歉”
我不止一次地和尤旅當面對質,在此前,尤旅從來沒有發過脾氣,他一直保持著作為一名畫家和公眾人物應該有的紳士,而這次,他暴怒了。
我點點頭:“如果是我錯了,我會向你道歉。”
我的第一個問題,便是我在雲省給尤旅打電話的當天,尤旅為什麼要突然出門。尤旅平息了怒火,深吸一口氣,尤旅開始給我說起了當天的情況。
當天,尤旅本就有打算到李立人的墳前進行祭拜,而去祭拜的原因則是孟婷經常在做噩夢。自從僥倖逃脫母嬰案兇手李立人的殺手之後,孟婷經常會做噩夢,噩夢的內容幾乎都相同:李立人拿著手術刀將孟婷的肚子剖開。
尤旅雖不信鬼神,但為了讓孟婷心安,於是他決定到李立人的墳前進行祭拜。這是雙方父親建議的,孟叔和尤志剛認為只要尤旅到李立人墳前祭拜,李立人鬼魂就不會再糾纏著孟婷。
在出發前,尤旅接到了我的電話。
尤旅用“湊巧”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在那麼敏感的時間出門。斤頁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