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叨,梅謙動作又快,他只能乾瞪眼。
“姓張的,你能耐了,剛出院就去鬼混,是不是在跟哪個狐朋狗友喝酒?”
“沒,就出來吃頓飯。”張宇眼皮一跳,忙小聲地辯解。
別人不清楚,他可知道某人耳朵靈著呢,一掃眼,梅謙看似一本正經地吃著菜,可那微翹的嘴唇,已經說明對方正在偷笑。
“我還不知道你?不要自己的腎了是吧?也行,反正你成天到晚不著家,留著腰子也沒用,老孃就當守寡了……”
張宇一個激靈就站起來,捂著電話就小跑了出去,生怕裡面再蹦出什麼虎狼之詞。
可惜他跟老婆的對話,已經被某位狐朋狗友聽得乾乾淨淨。
沒多久張宇就回來了,一對上梅謙似笑非笑的表情,臉皮抽了抽,乾咳了兩聲才道:“沒事,咱們接著吃,她管不了我……”
話說得硬氣,可那瓶倒了一半的啤酒,卻是沒再去動……
飯局不喝酒,結束的就會很快。
他們是在傍晚開吃的,等從小酒館出來,天都沒黑呢。
張宇揮手攔了輛車,車門開啟,卻是一把攬住梅謙的肩膀,在他耳旁小聲說道:“你回家千萬要小心點……”
說罷就坐車離開了。
梅謙面色平靜的一直目送著計程車離開視線,等轉身後,才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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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飯局,遠在千里之外的李晨那裡就熱鬧多了。
而且模式別開生面,天還沒黑,空地上就燃起了數堆篝火,一群人不論年紀,不分職業,全部圍在篝火前,在食物的香味裡,嘻嘻哈哈地把酒言歡,氣氛著實不錯。
相比其他人,混在裡面的李晨,就要消沉許多。
倒不是被冷落了,其實本地警局對待這位遠道而來的同事,照顧得很周到,甚至在開席之前,特意安排了年輕的警員陪酒。
但李晨就是樂不起來,無獨有偶,這種狀態的人在飯局上還不少。
有些是考古局的專家教授,有些是負責搶險救援的民警,最顯眼的就是那位一直主持工作的刑警隊長,全程臉都是黑色的。
不過,他們的悲歡各有不同。
事實上,自從通向秦皇陵的盜洞被發現後,這支混合的隊伍一直存在分歧。
有分歧,就不會令所有人滿意。
現在有人高興,是因為明天天一亮,就要離開這個幹什麼都不方便的鬼地方。
是的,在簽署了一些列保密條令後,有些人可以順利回家了。
有人開心,自然也有人失望,比如某些考古專家和助手們,他們萬分不願離開,恨不得腳上紮根長在這裡,捧著酒喝著喝著,有些年輕人竟旁若無人地哭了出來。
那位嚴隊估計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很鬱悶,失蹤的盜墓賊有八九個,只找到一具屍體,偏偏在場的官員太多,各個都能壓他一頭,導致他的提案根本通不過,還被批評太激進。
現在更好,隨著某部門的入駐,他們警方沒有半點主動權了。
李晨也是如此,開始還覺得這裡無聊,總想家。可每每想到能親身參與這場對考古界、乃至對整個夏國來說都通了天的大發現,就忍不住心中激動。
雖然尹胖子的死狀已經說明很多事,他清楚自己繼續參與,可能會面臨危險。
但李晨覺得自己工作了四年多,都算老警察了,危險算什麼?
而且總看人吵架,多少也結交了些考古界的朋友,沒事聊聊天,倒不覺得枯燥了。
無奈,上面一個電話,他就必須捲鋪蓋回家。
真是可惜,因為後期會議不讓他參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