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雄很不高興:“哪兒來的多管閒事的。”
“在下嚴鈺,並非多管閒事。你們知道她是誰麼!”
“我們不光知道她是誰,還知道你是誰呢!”沈才笑得臉都歪了:“當不起將軍當侍衛,嚴家的臉就是被你丟光的。”
沈雄打量了嚴鈺一眼,也是嫌棄的笑了起來:“還當嚴家的人有什麼本事呢。我瞧著,最本事的就是迷惑聖心。皇貴妃歷來如此,自己上陣還不夠,又弄個親妹子進來。姐妹倆共事一夫還不夠,連兄長都塞進宮裡當侍衛了。這是要幹什麼啊!”
“還能幹什麼,怕皇上見不著嚴家的人。嚴家就倒了唄。”
兄弟倆一唱一和,話說的十分難聽。
嚴鈺手裡捏著一股恨,可還是沉了沉氣先扶楚月起來。“楚月,你沒事吧?”
楚月搖頭:“沒事。”
“怎麼,慫了。不敢跟我們過招?”沈才看嚴鈺絲毫沒有應戰的意思,不禁譏諷連連。“就這膽量還想英雄救美,不怕別人恥笑麼?”
其實嚴鈺並非不想出手,而是他現在身份不同了。
他是御前的人,關係到皇帝的臉面。他答應過碧兒,會腳踏實地的做事,再不會給嚴家闖禍了。
這麼想,他只是笑了笑:“在下奉命請兩位將軍前往蒼穹殿與皇上用膳。倘若兩位將軍想切磋武藝,那沒有問題。在下隨時奉陪。只是,耽誤了皇上的傳召,等同於抗旨不遵,這個罪責可就大了,不知二位將軍是誰要來承擔呢?”
楚月心頭微微一動,嚴鈺好像是和從前不一樣了。換做是以前,他一定捲起袖子就跟著兩人幹起來了。
“怕就怕,哪兒那麼多廢話?”沈雄鄙夷的瞪著他:“少拿皇上來壓我們。”
“自然不是。”嚴鈺笑道:“兩位將軍是帶著功績入宮的。倘若因小失大。得罪了御前的人。那傳出去會招人恥笑的絕不是我這個侍衛。”
“得罪御前的人?”沈才冷哼一聲:“你未必也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你以為皇上會因為你而給我們臉色瞧?”
嚴鈺笑了笑:“你們再有功勞,一年到頭能見皇上幾回?而我卻是天天陪在皇上身邊的人。就算你們一面聖就是不停不停的告御狀,能保證皇上每個字都能聽進去,且還不嫌煩麼?我卻不同了,我隨時隨地,可以把你們的劣跡告訴皇上。”
稍微一頓,嚴鈺走近了些:“今天這件事因何而起,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是不是光彩,想來你們比誰都明白。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了,你猜皇上會不會感覺羞恥。堂堂的沈家少將軍,竟然在宮裡調戲宮女,滋擾將軍家的千金……”
“你敢威脅我們?”
“談不上威脅吧?”嚴鈺饒是一笑,看著沈雄:“威脅是有求有應,我現在既不求你們,也不要你們答應什麼。還是抓緊點時間好。免得皇上怪罪。”
“哥。”沈才和他對了個顏色。
沈雄微微搖頭,指向嚴鈺:“算你有本事。但是你記住了,這件事兒不會就這麼完了。”
“好哇。”嚴鈺一拱手:“隨時奉陪。”
“走著瞧。”
說完,兄弟倆氣沖沖的往蒼穹殿的方向去。
嚴鈺這才收拾了情緒,小心的問:“楚月,你真的沒是吧?沒傷著哪裡吧?”
楚月看了看擦破皮的手掌心,搖頭道:“沒事,就是有顆石子擦進手掌裡了,回頭我用針挑出來。”
“真可憐。”嚴鈺心疼的不行。“回頭我拿些好藥粉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楚月縮回了他捏著看的手。“皇貴妃宮裡什麼好東西沒有,你不用跑這一趟。”斤宏頁圾。
“我不親自看過,總是不安心。”嚴鈺有些過意不去:“要不是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