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看去,依舊是平靜的沒有半點表情。“我是說,我該回漠良了。我爹,還在家裡等著我。”
嚴鈺一時有些低落:“你才來宮裡一個月,在嚴府也住了幾天而已,怎麼就這麼急著回家?不是說好了要出來好好遊歷一番,這才剛剛開始,你就要打退堂鼓了?”
“宮裡的是非我沒心思去管。嚴府裡就更不需要我一個外人來操心了。”楚月深吸了一口氣,從他手裡拿過那把荷葉:“我這就去做叫花雞,吃完了,明天就上路。”
“楚月……”嚴鈺總覺得她怪怪的。起初可能是因為受傷,驚魂未定才會如此。但現在看來,她不高興,多半是心裡有事。“你是不是還在怪我那天走了,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到?”
他這麼一問,楚月便停了下來。
“本來,你也沒求著我治好你的病。是我自己非要覺得我能做到。事實證明,我錯了。雖然我從來都不是服輸的性子,但錯了就是錯了,這回我認了。”楚月轉過臉,衝他微笑:“皇貴妃和嚴妃都不容易,你是她們的兄長,多擔待一些好麼?不要再讓她們有事的時候,你卻遠的找不到影子。”
“我……”嚴鈺的確很愧疚:“你罵得對。”
“這不是罵,是忠言逆耳。”楚月笑了笑,轉過身輕快的離開。
嚴鈺心裡有些不得勁,說不上話,便只有去找碧兒。
也許碧兒能勸楚月留下來。
“你來的正好。”奉臨舒展了一下筋骨:“陪你妹妹聊一會兒,朕得回宮了。”
嚴一凌看見嚴鈺就頭疼,跟他能有什麼好說的。“皇上不用了晚膳再回去麼?”
“不了。”奉臨凝眉:“出來的時候內務局的奴才送了好些東西去萬貴妃宮裡,朕才記起,今天是她的芳誕。朕,去看看她。”
“好。”嚴一凌微微一笑:“皇上要責備也責備過了,萬貴妃一向善解人意,想必心裡難受的厲害。皇上要好好安慰才是。”
每次說這些話的時候,嚴一凌都覺得自己坐在白蓮花上。
不過無所謂,這些事,她已經慢慢慢慢的在習慣。就好比,出宮之前,她覺得宮外一定格外美好。出了宮之後才知道,原來那種生活根本不適合她。
剛來到這裡,她也不相信自己會願意和那麼多女人分享同一個丈夫。可是漸漸地,好像生活裡不止有他,更有她們的影子。
也許是她真的習慣了,也許是她根本就沒有真的愛上這個丈夫。
“碧兒。”嚴鈺看她愣在那裡,皺著眉頭叫了她一聲。
“什麼?”嚴一凌抬起頭:“有事你就直說。反正我知道,沒有事你才不會來找我。”
“別把我說的那麼不堪好不好!”嚴鈺苦著臉:“楚月要走。”
“嗯?”嚴一凌沒聽明白:“她想去哪兒玩?”
“不是。”嚴鈺嘆了口氣:“她說她想回府,回漠良!”
“你又惹她生氣了?”嚴一凌瞪了嚴鈺一眼:“該不會是你纏著她問蘇憐兒的事,把她惹煩了吧?”
嚴鈺連連搖頭:“你看看你,說到哪兒去了,我怎麼會提起憐兒。我不是已經說了,我不會再見她了。這一次我是認真的。你們怎麼不相信呢!”
“嚴鈺。”嚴一凌凝眉,冷著臉認真的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一定要把楚月給我留下。如果她非走不可,那你就跟著她回漠良,總之要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府。否則,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你這個哥哥。”
還想說什麼,嚴鈺被她瞪了一眼,只好生生的把話嚥了下去。
“好了好了,你出去,現在就盯著楚月去。”嚴一凌懶得和他囉嗦。“身為男人,自己做錯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我可幫不了你!”
“哦!”嚴鈺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