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奉臨不解。
“有人,有人……要殺涼悅。皇上,您就就涼悅吧。”
“誰要殺你?”奉臨更加奇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樺蕊是左肩膀著地,左邊手肘撐著。也是疼的厲害。可就算是她被人扶了起來,皇帝的目光都沒有看向她一眼。
“娘娘,您沒事兒吧。”小侯子強忍著笑,硬是讓自己裝出關心的樣子。
可是樺妃那鬆散的髮髻歪倒在一邊,就和瘋婦院那些婆子沒什麼兩樣,也實在是太難為他了。“沒事。”樺蕊心想,要不是她反應快,萬一後腦先著地,折了脖子可不是開玩笑的。也不知道這櫻妃抽什麼瘋,這樣讓她難堪。
從來都是皇上去毓秀宮帶著皇貴妃顯擺。今兒還想坐一回御輦,也叫宮裡人看看她能與皇上同來伊湄宮的恩寵呢。說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真是活活把人氣死。
“皇上,臣妾不能在這裡說,咱們還是進去說吧!”沈涼悅攥著皇帝的手臂不鬆開,一個勁兒的往伊湄宮裡扯。
奉臨心裡很不情願,但是也不好在這裡呵斥櫻妃什麼。加上她又是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說了估計也沒什麼用。“好好好,你鬆開朕,朕跟你進去慢慢說。”
“皇上快走……”沈涼悅根本就沒有鬆開的意思,還是拼命的用力扯。
恨不得她和皇上都能長出翅膀來,一撲騰就能飛進去似的。
“皇……”樺蕊口中只喊出這一個字,眼前的兩個人就都走上了玉階。她的腿方才栽倒的時候掛在了御輦上,這會兒有些疼。只要咬著牙一瘸一拐的跟在了身後。這叫什麼事兒啊?
“娘娘,皇上來了。”章嬤嬤快步進來,忙不迭的說道:“櫻妃和樺妃也一同來了。”
“櫻妃和樺妃怎麼湊到一起去了?”素惜就看不明白了。
“來就來了吧。”嚴一凌靠在軟墊上吃著果脯。馮靖宇的藥可是真的很苦,不多吃幾片果脯,說話都是苦澀的味道。
話音剛落,沈涼悅便扯著皇帝走了進來。
“好了,涼悅,已經進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先鬆開朕。”奉臨相當的不高興。
“皇上,不是臣妾不說,而是臣妾想求您開恩,先救救臣妾的母親。”沈涼悅一進來便跪了下去。“早起,內務局送了一碗龜苓膏來。您是知道的,臣妾從來不吃那種東西,可內務局的奴才非說有益,叫臣妾一定要吃,還說是表姐特意吩咐的……”
嚴一凌有些糊塗了。一會兒母親,一會兒有龜苓膏,這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的?“櫻妃到底在說什麼,我都聽糊塗了。素惜你去沏茶,端進來讓皇上和櫻妃邊喝邊說。”
這麼一說又覺得不對,嚴一凌問章嬤嬤:“不是說樺妃也來了麼?樺妃人呢?”
“臣妾在這裡。”樺蕊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進門前先整理過自己的頭髮,已經沒有那麼亂了。只是掉了的簪子沒有撿起來,隨意綰起的髮髻固定的不是太好。以至於樺蕊並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你這是怎麼了?”嚴一凌莫名其妙。
“臣妾……這是小事。”樺蕊心想,皇帝都不在意她從御輦上折下去。她有何必當著皇貴妃的面再說一遍這樣難堪的事。
“哦對了!”奉臨這才想起來:“方才涼悅來的突然,是不是傷著你了?”
樺蕊立刻展露了溫和的笑意:“櫻妃是心急才會這樣的,臣妾沒有大礙。”上叼協技。
這下素惜就聽明白了。原來不是樺妃和櫻妃結伴陪皇上來伊湄宮。而是樺妃想來顯擺恩寵,被櫻妃從中作梗了。
這櫻妃的手段也是越來越厲害了。
“奴婢就去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