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還有一樣證據,能證明所有的事情都是皇貴妃娘娘精心策劃的。”無雙紅著眼睛,跪著向前走了好幾步,擰著眉頭道:“皇上可記得那被趕出宮的樺氏麼?是皇貴妃娘娘叫人出宮打點,已經將了斷了她的性命。奴婢曾經尾隨那些人,得到了這樣東西。”
無雙交出去的,是皇貴妃號令嚴家的暗令。每每有什麼事情吩咐外頭的人辦,這令牌就顯得尤為重要。
看到這樣東西,嚴一凌是真覺得自己輸了。
這一趟出宮倒好,自己沒幫上皇帝什麼忙,反而叫皇后趁機做了好人,織了網。連她的令牌都弄到手了。
看樣子,長久以來,她是真的被皇后的“好戲”蒙了心,竟然忘了豺狼永遠都是豺狼。
“這扯得上什麼關係?”楊絮不懂:“皇貴妃要殺樺氏,就代表她一定會殺喬妃麼?樺氏害死了奉儀公主,人人得而誅之。無雙,你一邊為皇貴妃做事,一邊又暗中替皇后監視皇貴妃的一舉一動,你不覺得你才是那個兩面三刀,最可疑的人麼?皇上,臣妾懇請皇上用刑,有些人嘴巴太不老實,不見棺材是不會掉下眼淚來的。棍子鞭子不打在肉上,她永遠只會紅口白牙的說些謊話,詆譭好人。”
“娘……”奉舉很是擔心:“您沒有殺人,她們是誣陷您的。”
嚴一凌微微的笑,撫摸著他的額頭:“素惜,大皇子換藥的時間到了,你帶他去好好包紮一下。舉兒乖,娘不會有事的,你跟著素惜姑姑先出去。”
“娘……”奉舉自然是不肯定。
“乖。”嚴一凌衝她會心一笑。
待到素惜將奉舉哄了出去,她才道:“皇后娘娘,臣妾有幾件事,尚且沒有弄清楚。想請您解答。”
沈音苒微微點頭:“你問便是。”
“你說我收買了無雙,這些年沒少盯著您宮裡的動靜。可是我不明白,倘若我真的要與你鬥個生死,在你最潦倒的時候,我為何沒能衝進毓秀宮去,將你的人口砍下來,又或者把你掛在樑子上,弄成畏罪自盡的樣子?”
“當時,是因為有攝親王替本宮說話。”沈音苒凝眸:“嚴家的勢力再大,只怕也鬥不過攝親王。所以,你只要獻媚與皇上,表面上幫本宮求情,但實際上,你無時無刻不在找機會。”
嚴一凌微微一笑:“那麼,臣妾要無雙對莫妃下毒手的時候,您為何不制止?非要等著人死了,且被發現是謀殺而非自殺,還是在臣妾極力求皇上截回棺槨之後,您才讓無雙站出來揭發此事?這其中,就沒有故意拖延,待臣妾收不了手才收場?”
“問得好。”楊絮和徐天心異口同聲,幾乎要給皇貴妃?掌了。
“是啊,臣妾也好奇,皇后娘娘您怎麼就不早些決斷呢?那樣的話,您就可以救喬妃一命了。”楊絮陰陽怪調。
“那是因為奴婢的家人受制與皇貴妃,所以才沒敢把實情告訴皇后娘娘。”無雙緊忙接嘴:“皇后娘娘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內情。”
“哦。”嚴一凌點頭點頭。“當日你與遙光一併伺候皇后,東窗事發,本宮便安排你們都離開毓秀宮,就是為了不受牽連。倘若真如你所言,本宮十惡不赦,為何還要留著你的活口到現在,來指正我?千萬別說只有你會功夫,能辦事。遙光身手如何?徐妃身手如何?若不是為你打算,何必留著你的命到現在?”
“那是皇貴妃你自己的疏忽。”無雙咬緊牙關,一臉的駭然。
“是麼?”嚴一凌淡淡笑了。
“讓我進去。”門外是嚴鈺急切的聲音。
奉臨聽見動靜,不由得點頭。“讓他進來。”
嚴鈺興沖沖的闖進來,臉色焦慮的不行:“皇上,奴才放才出宮要查探關於無雙母家的事情,哪知道宮門好出,可宮門外竟然神不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