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行事,既然下達命令之人要微臣三緘其口,微臣只好閉嘴。”
“什麼意思?”奉臨黑了臉。“什麼人的意思?”
張太醫恭敬道:“皇上,您請放心,微臣既然已經道明緣由,就必然知無不言。”
說話,張太醫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和一塊玉佩:“皇上,您請過目。”
玉佩是個活靈活現的小侯子,看著應該是給小孩子佩戴的。
奉臨展開紙,上面的字簡短明瞭:“要保命,閉上嘴。”
“這是誰給你的?”奉臨目光陰冷。
“回皇上,其實早十多天,楊嬪娘娘就曾傳召過微臣請脈。”張太醫低著頭:“當時,微臣已經發覺楊嬪娘娘有孕。可那次請脈,是路過御花園的時候,非常巧合的一次。”
楊絮想起來,道:“臣妾急著去毓秀宮,路過御花園的時候正好遇著張太醫。因為心口悶悶的不舒服,就便讓他瞧瞧。”
“是。”張太醫道:“因為娘娘急著去請安,而微臣也不敢冒然確診,便想著回頭再去請一次脈。只是……回太醫院寫房子的時候,微臣疏忽,給旁人瞧見了。當日,離開太醫院回家,就在府門外收到了這張條子。”
說到哀痛之處,張太醫老淚縱橫:“那小猴子的玉佩,是給微臣孫兒賀滿月的。可是……他們擅入微臣家中,將孩子抱走了。”
“卑鄙。”楊絮本來還是很恨這張太醫的,沒想到裡面竟還有這樣的內情。
“微臣有罪,為了保住自己的孫子,只好三緘其口。但微臣私下裡給楊嬪娘娘用的,都是最適宜的安胎藥。藥方和藥渣,微臣都小心的收著,就是怕……威脅微臣的人發覺。小孫子的命就保不住了。哪知道……竟會出這樣的事。”
張太醫哀痛的不行。
“簡直太過分了。”嚴一凌氣得胸悶:“竟然拿那麼小的孩子作為要挾,禽獸之舉。可是張太醫,你知道要挾你的人是誰麼?”
大家心裡都有個疑影,並且嚴一凌覺得,每個人懷疑的都是皇后。
甚至包括皇帝。否則他不會緊緊抿著唇,握著拳,一副深思的樣子。
“微臣不知。”張太醫搖了搖頭,收回了心思。“微臣入宮多年,一直謹守本分。即為太醫,治病救人是微臣一生信念。這一次,稍微隱瞞,就害的楊嬪娘娘小產,微臣又恨又痛,心中無比愧疚。是微臣對不起皇上,對不起楊嬪娘娘。”
他跪在地上,連連叩首,力氣大的驚人。
“好了,張太醫。”楊嬪有些不忍心:“事已至此,你實在無需如此。何況你只是隱瞞實情,並沒有加害於我。”
張太醫伏在地上,哀痛道:“多謝娘娘諒解。可是微臣,微臣不死也沒用了。”
“怎麼回事?”嚴一凌隱隱覺得不好。
張太醫肩頭顫抖,伏在地上哭的著道:“微臣早起入宮,在家門口看見一個小匣子,裡面……裡面是微臣孫兒的屍……首。”
徐天心的身子跟著一顫,渾身發冷。“卑鄙,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小侯子,你陪著張太醫回府,傳朕的口諭,令守城提督赫連親自過問此事。三日之內,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如有不詳,提頭來見。”
張太醫仰起頭,老淚縱橫的臉上充滿了感激:“微臣謝皇上,微臣謝主隆恩。”
人死不可復生,此時唯有還他們一個真相才能略微撫平這無可逆轉的悲痛。嚴一凌覺得皇上做的對。
“記得,派朕的御前護衛,長駐張太醫府,確保府中上下平安無恙。不容有失。”奉臨想了想,又叮囑一句。
“奴才明白。”小侯子凝重的應下,攙扶著顫顫巍巍的張太醫退了出去。
嚴一凌忍住了淚意,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