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前去廝殺,待前方兩部俘虜耗盡,我軍再使剩餘兩部俘虜增援,直至逼近梓潼城下。若是如此,我軍不但可儲存氣力,亦可損耗彼軍兵力,不知主公以為若何?”
文翰一聽,嘴角頓時翹起,捂掌大笑。
“哈哈哈哈!!忠文此計大妙。讓這些蠻夷互相殘殺,正可解我心頭大恨!!”
李優自從投誠於文翰麾下,因為文翰行事素來光明正大,不屑奸佞詭計,因而李優所擅長的陰謀便少有所使,大多都是陽謀。不過如今卻又不同,文翰極為痛恨蠻族,與之對敵,只要是可行之計,無論陰謀或是陽謀,文翰都會毫不猶豫而使。
文翰當下依照李優之計,將蠻軍俘虜分為四部,然後又命魏延率領二千兵馬,兼合六千俘虜為之先鋒,歇息一夜,次日便望梓潼進發。
次日,魏延領命而行,以六千蠻軍俘虜為前驅,其部署壓於後陣,橫立刀槍驅趕。魏延引軍而去,到了晌午時分,文翰則率領剩餘大部兵馬,兼合六千蠻軍俘虜,不慌不慢,徐徐而行。
且說,孟獲撤回梓潼城內,此時其麾下兵馬只剩餘二萬。孟獲唯恐梓潼難擋西北軍之勢,遂令董茶那趕回南蠻,搬來救軍。董茶那依令而行。當夜孟獲正聚合麾下一眾文武兼之黃權,在郡衙內商議。忽然有斥候趕來急報,言有一彪萬餘兵馬正往梓潼城進軍,已到了數十里外。孟獲聽言臉色劇變,驚呼一聲,然後又急瞪向黃權喝道。
“文不凡竟然來得如此之快!?黃公橫你不是料定,西北軍在半月之內不會殺到城下。這可如何是好!?”
黃權皓目一眯,神色一沉,卻不答話,先是問了那斥候數個問題。斥候一一答之。黃權沉吟一陣,似乎已有考量,方才向孟獲答道。
“大王稍安勿躁。依此人回報,這萬餘兵馬陣勢凌亂,前軍居多,後軍居少。且前軍與後軍分隔,想必前軍人馬大多是大王被彼軍所擒部下。文不凡定是欲以其為前驅,來保留自軍氣力。”
孟獲聞言,一雙碧綠細目剎地瞪得斗大,當即氣得火冒三丈,怒聲大吼。
“文不凡竟欲要我等族民自相殘殺,這手段果真毒辣!!!”
孟獲大發雷霆,黃權卻不見絲毫急色。孟獲見之,怒容猛地一止,冷冷地望向黃權問道。
“黃公這般篤定,可是有計耶?”
黃權淡然一笑,從容而道。
“大王何必動怒?依我之見,文不凡卻是自作聰明,此番特來送予大王兵馬。大王明日可速發大軍,前去截殺。以大王之威,只要高聲一呼,那些俘虜必然臨陣倒戈,到時大王再趁勢掩殺,彼軍可破也!!”
孟獲聽言,猶如茅塞頓開,這才醒悟過來,笑聲不止,對黃權讚不絕口。當下孟獲便依黃權之計,命其弟孟優點齊兵馬,來日準備親自引軍截殺。
次日一早,孟獲率八千蠻兵出城,趕到十幾裡外,正逢著魏延的兵馬。兩軍迅速擺開陣勢,兩軍對圓,孟獲立於門旗之下,縱馬出陣,手舉一柄六十八斤祁紅鐵蒺藜骨朵,厲聲大喝。
“本王在此,南蠻兒郎還不快快與我廝殺這些漢狗!!”
孟獲扯聲大吼,不過對陣內的蠻兵卻是毫無反應,好似將孟獲的喝聲置若不聞。魏延猙獰一笑,手中龍蛟大刀一招,厲聲一喝。後軍兩翼的漢軍弓弩手,猝然拈弓上箭,瞄準的卻不是對面的蠻兵,而是自軍的蠻兵。只見魏延陣內的蠻兵只有胸甲,卻無護背,各具胸甲各用一根麻繩捆綁。倘若後方受襲,只怕不一時便會死盡。卻說,魏延軍內的蠻兵聽得一聲聲弓弦聲拉起,各個嚇得臉色劇變,在後陣中央的長槍手,槍立如同葦列,徐徐逼近過來。蠻兵為保性命,不得已開始向對面的蠻軍衝殺起來。一陣陣喊殺聲暴起,孟獲一雙碧綠細目瞪得斗大,盡是不可置信之色。直到當頭一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