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管出門而去,不多久,書房的門重新被推開,老總管的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尊貴的公爵大人,丹琢老爺在書房內恭候您多時了。”
宰相大人不失機的站起身來,“哈哈”大笑著,自門外迎進了一位鬚髮花白、身材肥胖、衣飾華麗至極的老貴族,道:“公爵大人,俗語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日正好有幾位同僚,在老夫這兒玩紙牌遊戲,大人既然來了,是不是也湊一局呢?”
尼古公爵氣派非凡,顯然處尊養優慣了,也“哈哈”應酬著笑道:“我來看看,都有那位大人在這兒玩牌呢?”他進入書房內,目光逐一掃視了圍坐圓桌旁的各位尊貴的帝國重臣一眼,目光陡然一陣跳動,再也維持不了面上的微笑,微微蒼白了臉色。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宰相大人的一間書房內,竟然藏了整個帝國三分之一的重臣,——如果說如此多的貴族大臣都單單是在無聊的玩牌消遣,而不是在謀劃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說出去真是連鬼都不信!
此時所有貴族大臣,都站起身來,熱情而恭謹的與尼古公爵致禮問候,面色溫和,目光卻是冷光閃爍,如同一群餓狼望著一隻美味的羔羊。
尼古的家族也一向是帝國的名門望族,世代出過的公爵、侯爵,不枚勝數;而尼古浸淫政壇幾十年,號稱“常青樹”,也不是省油燈。他立時沉下了心來,雖然後悔沒有事前進行調查清楚,就此魯莽的闖進宰相的府邸,落得如此被動,但卻並不畏懼,一邊和藹的與諸位貴族打著招呼,一邊急速的轉動著腦筋,思謀著對策。
招呼完畢,尼古已然打定“見招拆招”、“接力打力”的應對策略,如果真是丹琢逼得緊,就裝糊塗混過去,現在緊要關頭,自己又身份非同一般,諒丹琢也不敢與自己翻臉,相逼太甚。打定主意的尼古,見諸位大人都含笑關切的望著自己,等待自己表態,不由“哈哈”一笑,道:“不知各位尊貴的大人玩的是什麼牌局?可都玩的盡興?”
見老傢伙這個時候還能夠笑的出來,諸位大臣對他的鎮定工夫不由得都欽佩三分。政務大臣微笑道:“尊敬的尼古公爵,我們玩的牌戲是‘打皇帝’,正快要推翻暴君的統治,改朝換代了。”
尼古的面色再次血色盡失,他實在想不到,政務大臣竟然敢如此的明目張膽,直言不諱,大逆不道,但這也可以看出,其等對於此次謀劃,已然是志在必得了。沉吟半響,尼古謹慎的選擇著詞句,緩緩的道:“‘打皇帝’牌局規則很多,難度更大,更兼很冒風險,身為下屬者妄想翻盤,稍有不慎,一個算計不到,輕易間就會滿盤皆輸,身家全無,最終是得不償失。因此老夫奉勸各位,還是另選牌局,換一種玩法吧。”
政務大臣一怔,見尼古公然表示反對,面色一沉,卻沒有再多說。宰相大人此時微笑接話道:“不怕,我思慮周詳,謀劃周密,更有眾多的牌友支援,因此獲勝的把握很大。當然,如果老大人能夠再湊一手,就無疑更完美,把握也就更大了。”
面對宰相大人赤裸裸的招攬,尼古公爵緩緩坐到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安詳的道:“我是老了,已經過了玩這種牌局的年紀了,本來手中的本錢就很少,因此更怕一舉給輸個精光。”
“公爵大人何必過謙?誰人不知,您老是深藏不露,真個要發威,不亞於一頭下山猛虎。況且您老幾十年浸淫牌局,什麼牌戲沒有玩過,應該是更加精於此道。當然,如果您嫌棄本錢過少,我宰相府中到是還有點餘資,不知老大人可否感興趣?”宰相大人笑眯眯的道,就如同一隻老狐狸。
尼古眨著眼睛,道:“尊貴的宰相大人,能不能夠說的再明白一點呢?”
“老公爵您的一門府邸乃是世家,世代名將、貴宦輩出,向來為帝國民眾所敬仰。而今令郎輝察侯爵,將來要世襲大人您的公爵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