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垂死掙扎,他只發出尖銳的冷笑:“小小巴蛇也想從我手中逃脫,可笑至極!”
地上的青蟒已經被這蟲人的術法給折磨地徹底暈死了過去,氣息虛弱至極。
蟲人只擰笑一聲,便伸出利爪,要將它蛇皮扒下,痛飲蛇血。
可未料想,當他的爪子正要碰到巴蛇的身體時,卻恍若探入了一團虛渺的煙氣之中。
雙目之上則是被一道清月冷光遮蔽住了他的耳目,須臾間,周遭一切與他而言,便似陷進了一團熾烈的銀霞之中,睜不開眼。
蟲人不禁抖了抖壯碩的虎軀,面目變得更加猙獰可怖,怒喝道:“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壞老子好事?”
一聲喝下,蟲人通身之中已散出了一道似若鎏金絢麗的熾芒,金芒如絲,縱橫勾勒中變幻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明黃軟甲。
仔細一看,卻發現這所謂的“軟甲”,其實是成千上百根密密麻麻的蜂針尖刺變化而來。
說是軟甲,其實更如法衣,是攻防兼備的神通。
只一轉眼,什麼月影迷沙,便盡數被這蜂針上的法力刺破。
萬里之外,白玉高樓上,那恍若謫仙一般的月袍少年見自己的法術被破,卻並不氣惱。
如水靜謐的臉上,一對妖邪的紫眸看向那蟲人,眼中飄散的是一縷似若風雪的幽寒冷色。
便見他輕抬長臂,雪色的秀氣玉指招向了北方天空上七顆璀璨綻鋒的銀星,只聞一道玉聲傳出:“來,給我煉了他。”
那蟲人還在為自己破除曦夜的月光迷術沾沾自喜,猖狂的大笑,卻渾然不覺宕機已降。
直到一絲痛覺出現,他才陡然發現了自身的異狀。
當他抬起頭時,便發現自己已被七顆渾圓如珠的星辰寶光環旋困鎖。
星光之中,一縷縷寶精化作了根根細密絲線鑽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似如蛛絲纖細的星絲,在鑽入血肉筋骨,五臟六腑之後,便凝聚成了鋒利的玉鉤,將一身竅穴徹底封死。
如此,就算是大能道行,也落入了上天無門,入地無路的死道。
便是這蟲人一身毒術威力再恐怖,又如何?
眼見再無翻身之術,這蟲人便顫顫告饒道“不知何方神聖在此,時才多有冒犯,還請寬恕!”
這先前如何囂張,現在又卑微至極,簡直是讓人忍不住恥笑!
見此情景,浮月實在是忍俊不禁:“這隻驕蟲也是蠢笨,不過區區大能初階就敢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當真是該死了。”
曦夜抬眸只淡淡看了那蟲子一眼,便淡聲道:“刮躁!”
紫眸之中,冷淡的色彩並沒有消散,反而更加濃重。
顯然,他並不打算放過這傢伙。
雪白的玉手只輕輕往下一按,虛空之中便有一道隱秘的暗咒生出,開啟了屬於星辰的吞噬。
此刻,七顆受到咒術催發的星辰之上,已有一股兇殘的法力生出。
那澎湃的法力在轉動著,便噴出了湧動煞氣的銀色火焰,煙氣氤氳中,猶如一條條張著猙獰毒牙的銀蛇,在瘋狂地撕咬著這隻蟲豸的血肉。
銀色的火蛇纏繞著,死死勒住了它的獵物,讓獵物無法發出一絲求救之聲。
慢慢地,在一聲慘叫也叫不出來的狀態下,這隻身形高壯的異獸驕蟲,便被星火逐漸煉化為了一枚極小的金絲蟲繭。
這已是曦夜第二次以星火鍛鍊生靈血肉來煉寶了。
第一次是在北冥之時,那也是他最為浩大的一次煉寶之道。
藉助了整個北冥天地的冰雪為爐鼎,以星海生靈命魂化作異寶靈性。
這也為他的煉化之道鑄下了深厚的道基。
現如今,再度燒火煉寶,他便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