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他可以擁有全世界。
就在她深思之際,天空緩緩地飄起雪。
“下雪了?如果雪持續地下,恐怕我們活命的機率就更低了。”她蹙起眉頭道。
她真的是噩夢纏身,屋漏偏逢連夜雨,是不是她註定要死在這遙遠的時空中?
“不用擔心,他們會找到我們的。”柳絮支拉起她的手,走到一個因山壁凸出而形成的凹洞躲避風雪。
“你會冷嗎?”他看著衣衫單薄的項芙蓉怕她無法承受下雪後的冷寒。
“我還好。倒是你的衣衫破了,會不會冷?”她雖然腳凍得快變成冰棒了,卻不願增添他的煩惱。
“這點風雪,奈何不了我。”他將她摟緊,讓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項芙蓉靠著他,半晌才慢慢地說,“我的真名叫項芙蓉,而不是項容。”
“芙蓉?荷花的別名?原來如此。柳絮文恍然大悟地笑。
“什麼意思?你似乎想通了某件事。”她抬頭看他。
“是啊!我完全想通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計蒼鷲山的房屋取名為尋荷小築嗎?”
“不知道,不過我和你作的夢有關。”她淡淡地掀起嘴角笑。
“沒錯,我夢中的你手執荷花,站在河的對岸望著我,後來你拋下手中的荷花,讓它漂到我面前,等我抬起水中的荷花時,你突然消失了……”他溫柔低沉地訴說著他的夢境。
以往每當他回想起夢中情景時,心就會一陣陣地絞痛,不過此刻她纖細的身軀正靠在自己懷中,心痛頓時化為喜悅,如潮似浪地衝襲著他,連傷口都奇蹟似地停止抽痛,只要和她在一起,任何地方都是仙境。
“所以,你為了尋找我,就將那棟宅院取名尋荷小築!”項芙蓉感動的道。
“事實證明我沒有錯,尋荷、尋荷,我果然尋到你這朵與眾不同、傲然亭立的荷花。”他笑道。
項芙蓉瞅著他道:“想聽我的夢嗎!”
柳絮文一怔,問:“什麼夢!”
項芙蓉溫柔地笑著:“在我十三、四歲,常常夢到同一處場景、同一個男人。”
柳絮文倏地一驚,“男人?什麼男人!”
“不知道,因為我從未看清他的臉孔,他總是站在一間大屋前,深情地凝視我……不要問我為什麼看不清他的臉,卻知道他的眼神很深情,因為我就是知道。”項芙蓉眼眸含笑地望著他。
柳絮文嫉妒那個男人,那個項芙蓉夢見的男人。
項芙蓉搜尋著他的臉,好笑地問:“你是不是有點嫉妒!”
柳絮文挑高眉道:“我是嫉妒。你是我一個人的,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用深情的眼光看著你,你還是我一個人的。”
她喜歡他這樣霸道,一種柔情似水的霸道。
她微笑地繼續敘述她的夢。“他衣衫飄飄地停立在大屋前,我只看得清門上匾額寫著──尋荷小築。”
柳絮文為之一楞,半晌才開口問:“你說的是真的?你夢見過我?”
項芙蓉微揚眉道:“我有夢到你嗎?我只說是個男人……”
她的話被柳絮文吻掉,輕嘆一聲,她開始回應他輕柔卻熱情的深吻。
良久,他的唇緩緩地離開她,望著她嫣紅柔軟的唇,輕嘆一聲:“我真的好愛你,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你知道嗎?”
項芙蓉用手捧著他的臉,手指輕劃過他的五官,低喃地道:“我知道,因為我和你有同樣的感覺。可是……我的愛對你真的好嗎?”
他猛然捉住她的手,沉鬱地問:“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害怕自己愛人?為什麼?”
她幽幽地長嘆一聲,終於說出自己的心結。“我的父母也是一見鍾情。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