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活動,將他們統統放了出去,將這些窮寇放出來,不是正好引狼入室,本官便是要拿人,只怕也難了。”
周青頓時大怒,他不怒是不成的,這夥人在自己治下鬧出這種事,他這知府的仕途怕是多半要毀了,事到如今,若是不能給朝廷一個交代,怕是烏紗都保不住,既然要有交代,至少也得告訴朝廷行兇的人是誰,否則這黑鍋遲早要他來背,周青霍然而起,怒氣衝衝的道:“無論他們是官軍也有,有什麼人保他們也好,現在鬧出這樣駭人聽聞的事,天津衛豈可姑息?此事幹系重大,大人何故自艾自怨,事到如今,只有立即上書彈劾,另委要員、兵將,將這些人統統拿下。”
姜昕卻是搖頭:“你可知道,人就是錦衣衛和指揮衙門那邊放的,讓他們重新去拿人,怕是難了。”
周青冷笑:“這便如此,大人說的事,下官倒是也聽聞一些,不就是京師來了個侍讀罷了,我等佔住了理,管他是不是侍讀,是從哪裡來的,又怕什麼?大人可敢和下官一起據實陳奏此事嗎?”
姜昕精神一振:“有何不敢?”
那鄉老程芳聽了,感動的老淚縱橫,道:“若是二位大人不肯做主,塘沽數百受害百姓,俱都要求告無門了,大人既然肯做主,小民們感激不盡。”
姜昕將他扶起,安慰道:“所受損失,本官定會要朝廷下撥錢糧儘量彌補,你回去之後,切告百姓人等,讓他們稍安勿躁,朝廷遲早還他們個公道。”
程芳千恩萬謝,方才告辭出去。
周青老眼溼潤,道:“百姓淳樸,卻是受惡賊誅戮,我等父母官員,若不能討個公道,要這烏紗何用,大人,事不宜遲,應早擬奏書為宜。”
這句話正中姜昕下懷,便讓周青起頭去擬,周青倒也不含糊,能中進士的人,水平自然不差,片刻功夫,一篇振聾發聵的奏書便做成了,言辭自然是激烈無比,周青拿給姜昕來看,姜昕感嘆道:“本官雖為副使,卻不如你。”說罷提筆具名,周青亦是在後尾銜了個名字上去。
接著立即命人用快馬送去京師不提。
卻說在京師裡頭,內閣如今只有兩位大臣辦公,人數雖少,不過大家都默契的沒有提及任命新閣臣的事,畢竟這內閣已連續去職了兩個學士,現在再提,有點兒晦氣,楊廷和和王鰲二人近來關係倒是緩和了許多,許多朝廷大事到了他們手裡,二人雖有各自的主見,卻都默契的守住自己分寸,不至於為這種事鬧得不可開交。
內閣的氣氛,實在有點異樣,不過倒還算風平浪靜。
只是這時,卻有文吏急匆匆的進來,道:“大人……不好了,天津的急報,有海賊襲擊天津衛。”
聽到這句話,坐在值房裡的王鰲大吃一驚,便是坐在裡頭值房辦公的楊廷和也連忙趕出來。
天津衛可不是江南,江南受了海賊襲擊倒也罷了,那兒雖然重要,可是和天津衛比起來,卻也不過如此。天津衛乃是京師的門戶,海賊膽大到襲擊天津,那麼假以時日,莫非要襲京師不成,天津這種要害之地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說是動搖國本也不為過,這就等於山海關遇襲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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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聖旨已下
天津衛無小事,一時驚動兩位內閣大臣也是情理之中。
王鰲已是接了奏報,認真端詳起來,看過之後,面色複雜地將奏報給楊廷和看,楊廷和看到一半,才真正鬆口氣。
這並不是大規模的襲擊,理論上應當只算是搶劫,小打小鬧,而且襲擊的並非是倭寇,顯然方才的擔憂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