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餘。
洛曉霜不是沒辦法反擊,只是她不捨得。她總不能因為靖斯年就犧牲別人。手心手背都是肉,矛盾啊。
靖斯年也有辦法,但是他沒辦法開口。他也不知道是這些年同她糾纏慣了,現在過上了好日子越發的小心謹慎,什麼事情都自然而然的站在她的角度出發,他的辦法,或許會傷到她,一想到這個,他就立即否決了。
最後開口的是蕭翊。
蕭翊來請安的那天,兩個人都各自揣著各自的心思,一聽人來了,心裡都一驚,互相對看了一眼,似乎都看到了對方的想法。
最後兩個人都一笑,到也顯得輕鬆了不少。
蕭翊進來之後並未行禮,而是直奔主題,“皇上,我請戰!”
她心一驚,“蕭翊!”
靖斯年見她的表情更加確定了,他們想到一塊了。她的人,她決定。
“這事,朕做不了主。”
“我不同意。”洛曉霜看著蕭翊,眼中透著堅決。
蕭翊淡淡的一笑,那笑容加上那絕世俊秀的容顏,淡然大氣。
這哪還是當初在她身邊的那個需要她照顧的弟弟?
“靜宸,你不相信我。”
一句話,便將她逼到了死角。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
“你就是不相信我,你認定了我若是戰,那便會受傷,那便是輸,對不對?”蕭翊打斷了她的話,堅定的告訴她,“相信我,我可以保護自己,為了你。”
她看著那陽光下俊逸的笑顏,低下了頭。
蕭翊出去是最好的,她想到了,靖斯年想到了,蕭翊也想到了。
只是她不捨得,她不能讓自己那麼自私。她的這點心思,蕭翊也想到了,所以才會過來說服她。
唉……
一聲嘆息,她連謝謝都沒有說。
這情,哪是兩個字說的清楚的。
蕭翊出征一事定下來了,他的身份便開始成了是非。
可是他依然不為所動,平靜如常。
蕭翊掛帥那天,她與靖斯年都去了。那個寒冬的清晨透著冰涼,他一身銀甲,將他整張臉都照耀的如畫上的仙人一般,他從靖斯年手裡接過兵符,淡然的站在前方。
“我同這裡好多人都一起在川布達打過仗,或許大家都很好奇我的身份,那些流言的確都是真的。齊國欺人太甚,辱我舊主。我們雖是仲國人,卻在燕國生活下來了,即便身體流淌的血液不一樣,喝的都是同一樣的水吃的同樣的米。我是什麼人,重要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有想要保護的人,我們都為了同一個信念而戰……”他的聲音清亮溫柔卻透著堅定,她永遠記得那天他說過的話,他動人的表情。“所以,我希望大家念在我們曾出生入死過,就當我請求大家,再同我一起打最後一場仗!”
他說完,靖斯年便從她的手裡接過了小公主。
滴血認親這樣的事情雖然老土了點,但是卻還是要做的。
一把光亮的匕首,一碗清水。兩抹嫣紅融合在一起,成了一滴鮮血。
那碗,放在最明顯的位置。讓每個人都能看見,沒有多餘的話。
蕭翊走了,非常決絕與悲憤的走了。
讓所有人對於事情的發展又有了新的看法。畢竟這裡好多人都同他川布達出生入死。
閹人又如何?
宦官又怎麼樣?
他們大燕國的景昭皇帝又不是傻子?
他能讓蕭翊帶兵打仗,便自然有他的道理。
上一次,蕭翊便生了塔塔木,這一次再銼齊國銳氣又有何難?
所有的矛頭一瞬間似乎又指向了符君安。
符君安開口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