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就漲紅了。
蕭遠荻是真的覺得孫銘特別可愛!
好吧。說一個男人特別可愛好像不太好。
蕭遠荻默默懺悔了一秒鐘。
他的右手手臂上為了攔住小偷的刀被劃開一個五厘米的口子。不深。
然而孫銘卻如臨大敵。
一開始蕭遠荻是有些無語看著抿著唇一臉認真的孫銘拿著小本子(新買的)拿著筆(新買的)問醫生各種注意事項。
比如不能沾水啊一開始的兩三天裡,比如換藥要注意,吃的飯菜也要忌口……
詳詳細細的一條條列在本子上。
蕭遠荻神色溫柔下來。
他本來是一個不笑也讓人覺得在笑的人,性格也是許多人交口稱讚的溫柔。
然而此時此刻讓人來看的話,大約會發現區別吧。
如同春水橫流的目波汩汩流淌,溫脈徘徊在孫銘的身上。
或者從前人們所說的目如春水就是這樣子吧。
“你不用太緊張呀孫銘。我很快就好起來的”
“……”
對方沉默不語,那雙黑瀝的眼睛寫滿了倔強。
於是蕭遠荻就隨他去了。
反正是大家都是男人呢。
除了餵飯——蕭遠荻覺得真要被他當小孩子喂那以後還怎麼端得起來大哥的架子!給拒絕了,其他什麼洗澡拿衣服,T恤都洗了(孫銘拿著扔洗衣機)只能穿襯衣,釦子單手扣可麻煩了,讓孫銘代勞,差點兒孫銘就順手把蕭遠荻的褲子也幫忙穿了。
蕭遠荻一副老大爺壓榨勞動力的模樣唱作俱佳讓孫銘氣又起不起來,一直皺著的眉間倒是不由得鬆了。
蕭遠荻想,唉,真心對自己好的人,還真心拿他沒辦法啊。<( ̄︶ ̄)>
——得意洋洋得虧孫銘沒看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可欠扁了。
☆、第五章
抓小偷反而被小偷劃傷手臂很快就上了新聞。
打了馬賽克的當地新聞,算得上不大不小的一件事情了。
沒幾天蕭遠荻和孫銘就被邀請上一輛車了。
從高鐵做了兩個小時到了S州,小橋流水花謝里,彎彎曲曲的小溪流水,說得上是曲水流觴的好地方,樹木隱映,怪石嶙峋。好一處江南水鄉的院子。
進了堂屋,一身古意的對襟長袍和博帶長袖襦裙的孫父孫母,讓人恍惚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蕭遠荻就有點蒙了。倒不是因為這長袍和襦裙的原因,而是這麼突然見朋友家長,他好像什麼手信都沒帶上啊。
孫母拉著蕭遠荻的手好一陣問候。孫銘和孫父說了幾句,聽到孫母來問候蕭遠荻手上的傷(這養了幾天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就走過來,比當事人說的還要仔細。
說了幾句就該入席吃飯了。
推杯換盞之後——
蕭遠荻喝的是茶。
因為手受傷了。
蕭遠荻倒是想喝酒——他酒量不錯,孫父也開心呢,對有人陪酒小酌一杯顯然很感興趣,然而卻被孫銘面無表情把酒杯給換了。
“蕭哥手受傷,不能喝酒。”
於是便只能端著孫銘給倒滿的茶杯喝茶。
對金融也有涉獵的蕭遠荻很對孫父的胃口,兩人說的可高興,也沒管上手中杯子裡到底是酒還是茶,說的起勁。
等吃完飯了,孫母拉著蕭遠荻的手走到紅木桌邊上嘮嗑去了。
小兒子倔強的不行,偏偏要離家去過什麼獨立的生活。
蕭遠荻覺得腿上中了一箭。
然後就遇上這事了。
旁邊坐著的孫父喝茶拍桌子瞪眼睛的。看起來活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