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夏也不過問,想到沈明在夢境裡說的事,她連忙上樓去,推開書房的門,看到戰景凜坐在辦公椅上,翻著些檔案。
上面堆積成山的檔案,顯然都是最近累積下來的。
“言言來了?怎麼不去休息?”戰景凜聽到腳步聲。
他抬頭看到她的身影時,他連忙站了起身。
以為她去睡覺了,沒料到她又折了回來。
戰景凜看了一旁的鐘,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按理這個點她如果沒事的話,是該休息了。
但時言夏卻獨自過來,戰景凜也不會無腦到以為她過來與自己談情說愛的。
“我有事和你說。“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看到她的神態,他瞬間也變得嚴肅。
他將她拉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替她倒了杯水,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我把夢魘召喚出來了,讓他帶我進了沈明的夢境裡,我和沈明攤牌了,事後他和我提起了當年與你父親的事情。“
“大約是他和你父親在三歲的時候的奇遇,也從此改變了你父親的一生。“時言夏說道。
她將沈明的原話,原封不動的和戰景凜說了一遍。
直到他聽完時言夏說的事後,則沉默了,寬厚大掌緊握成拳,許久後也不曾言語,似站有些消化不了。
時言夏也沒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那等等著他的反應。
“也就是說我父親遇到的高人,不是他出事之前遇到,而是小的時候就遇見了,從而給他推算了一封,讓我父親做出瞭如此大的決定。“
時言夏聽著,補充了點說道:“也有可能,年少的時候遇到的這位高人,在他出事之前又出現了。“
“所以我父親的計劃,與這位高人有關係,而沈明一直在暗處推動,替我父親完成他不方便去做的事。“戰景凜說道。
時言夏點了點頭。
戰景凜高大身體往後靠去,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
“你也沒懷疑過沈明,不是嗎?或是說你懷疑過他,更懷疑他與你父親可能私底下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你才沒有對沈家動手,是嗎?“時言夏突然開口問道。
以戰景凜做事雷厲風行的風格,他絕對不可能發現端倪,卻忍氣吞聲。
“是,豪門世家暗地裡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為了能守住世家長存,都會在掌權人獨立之後,互不相干。“
“若是真的出事,那麼起碼不會禍連到其他的家族,我父親和沈明小的時候有過交集,突然就絕交了,這事讓我心生懷疑。“戰景凜說道。
時言夏沒再說話,只是安靜的陪在他身邊。
“所以當年把你送走的時候,沈青紅是真對你動了殺心,沒料到你居然活著被你師傅救走了,她不再方便出手,只能任由你在山上長大。“
“那半年前,她為什麼突然要把你接回來?是放在眼皮底下更安全?還是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若她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那麼也不可能願意讓你替沈連初嫁到戰家,你嫁到戰家豈不是脫離了她的掌控了?“
“你沒辦法讓她再掌控,那麼無疑更像是放虎歸山。”戰景凜有些不解的說道。
這事說起來,確實是很奇怪。
“有沒可能是放長線釣大魚?”時言夏丟擲自己的疑惑說道。
像沈青紅這種野心這麼大,而且是冠著沈氏的秦家人,那麼她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嘗試的。
戰景凜聞言,他蹙了蹙眉,顯然哪怕他腦子再好,似乎對她這句話,有著很多的不解。
“怎麼說?“戰景凜連忙問道。
時言夏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後,才繼續說道:“她想殺我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