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蘞心細,瞧見初七的頭髮上沾了根色彩豔麗的鳥毛,忙伸手拈下來,笑道:“小姐定是瞧見這個了吧?”
杜蘅“噗哧”一笑,將她拉到身前,溫柔地理了理她散亂的鬢髮:“多大的人了,出門也不照照鏡子。”
初七俏臉憋得通紅,忽地轉過身衝著門外怒吼:“師兄,你給我滾出來!”
“哈哈哈~”伴著一串爽朗的大笑,蕭絕踏了進來,手裡拎著一隻華麗的金絲籠,籠裡果然站著一隻五彩繽紛的小鳥,不是鸚鵡是什麼?
幾個丫頭見他進了門,紛紛向他見禮,起身收拾了東西,魚貫而出。
“師兄,你壞!”初七握緊了拳頭:“幹嘛拔啾啾的毛,很疼的!”
紫蘇失笑之餘,忍不住又微微感動:原來她的憤怒,不是因為蕭絕戲弄她,而是因為他拔了啾啾的羽毛!
蕭絕伸指,颳了刮她的鼻尖,道:“冤枉,明明是啾啾自個掉的好伐?我哪裡敢去惹它!”
“真的?”初七狐疑。
“師兄有沒有騙過你?”蕭絕反問。
初七想了想,甜甜一笑:“對不起,誤會師兄了。”
伸出手,向他討要籠子:“把啾啾還給我。”
“等等~”蕭絕將籠子遞到她手上,鳳眼斜挑,浮起一絲詭譎的微笑:“別忘了讓啾啾向阿蘅打個招呼。”
紫蘇眼睛一亮:“它會說話?”
初七挺起胸膛,頗為驕傲地道:“是我教的!”
杜蘅警惕地站起來:“不用了,我不想聽!”
“咦,”蕭絕早料到她的反應,往前一步擋了她的去路,笑吟吟地道:“初七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教會它一句,你聽都不聽,太不給面子吧?”
初七鸚鵡學舌地道:“太不給面子了!”
杜蘅更加不肯聽了,抬手掩了耳朵:“我不聽,你教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蕭絕還想撇清:“跟我有啥關係?我就只負責買鸚鵡!”
“是我教的!”初七不幹了,大聲嚷起來:“師兄才沒有教咧!他就只規定我,什麼時候教會了,才可以回來!我教了一個月,好不容易才教會了,憑什麼算他的啊?”
“噗!”紫蘇笑出聲來,被他冷眼一掃,忙捂了嘴站到牆角,笑得肩膀一抽一抽。
杜蘅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分明在說:你編啊,你再編啊,看你能編出朵花來!
蕭絕乾咳一聲,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我就那麼隨口一說,誰曉得她會當真?”
杜蘅拖長了聲音,慢悠悠地道:“哦,是嗎?”
誰不知道初七心思最單純,對這個師兄言聽計從,只要師兄的指令,不問對錯難易,執行得那叫一個徹底!
“嘿嘿~”蕭絕賴不掉了,索性乾笑兩聲。
“啾啾,”初七已經彎起腰,逗弄起籠中的鸚鵡來:“給小姐請安~”
許是環境太陌生,啾啾歪著腦袋在籠子裡跳來跳去,不說話。
“啾啾,啾啾,”初七急了,伸出手指逗弄著它:“快點給小姐請安啊,請了安有玉米碎吃哦~”
說完,在袖子裡掏啊掏的,可今天出門太興奮,竟忘了隨身攜帶飼料,掏了半天卻掏了空,急急轉過頭來向紫蘇求救:“有沒有玉米?小米也行。”
“我去廚房看看~”紫蘇轉身剛要走。
“阿蘅和蕭絕,天生是一對!”
紫蘇腳下一滑,差點跌倒在地。
杜蘅臊得滿面通紅,握拳捶向蕭絕:“我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蕭絕大喜:“再來一句!”
“阿蘅和蕭絕,天生是一對!”
“要死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