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善如流，又問，「已經到飯點了，需要我給您點外賣或者做飯嗎？」

「我看看冰箱還有什麼。」應寒枝推著輪椅出來，開啟冰箱，常溫層空空如也，他開啟低溫層，目光忽然凝住了。

冰箱的下層，堆滿了蛋糕，從蛋糕上的糖霜小人來看，顯然已經屬於報廢品了。

應寒枝不認為這是他做的，除非這出現在他家的冰箱裡。

小人從一開始的看不出形狀再到後來的初見雛形，那一個個小人，都是一個人的模樣。

其中一個小人，穿著背帶褲，在鞦韆上盪得開心。

應寒枝手指顫抖地想要碰觸。

那是他孤兒院時的玩伴，叫糖糖。

當他被領養時，他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和糖糖告別。

而那天，是糖糖的生日。

楚滿的面孔逐漸和小時候的糖糖重疊在一起……

應寒枝捂住頭，頭痛欲裂。

……

「應先生，抱歉。初次見面，我是楚滿。」

「兩位，麻煩靠近一點。」

「茄——子！」

「我就是故意的，因為我想和您住得近一些。」

「應先生，我喜歡你。」

「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小嬌妻。」

「——他是因為我暈過去的，是嗎？」

「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就不要見面了。」

「膩了。」

「楚滿，我喜歡上你了。」

「我們取消合約吧。」

「楚滿，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些都是我做的，我認了。」

「楚滿，我們……離婚吧。」

無數的記憶碎片從大腦中猝然閃回，無數的聲音，無數的影像，像未經處理的影片畫面從應寒枝的眼前浮現，最後歸於一個冰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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