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我們這邊,等我和小天已經開始扔子兒決定順序後,小紀的聲音才慢慢飄過來。
“真叫人不敢相信……”從語調上都可以想見小紀此刻的表情必然是瞠目結舌的。
“是啊,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席願不僅沒按慣例反對,居然還大力贊成。
“聰明人有時候竟然可以笨成這個樣子。”
“沒錯,我也一直以為大哥是完美的……”
“你們兩個不用說成這樣子吧,只要是人,難免都會有轉不過彎兒的時侯。”卓飛文插了一句嘴。
“福伯,小紀和二哥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小天呆呆地問。
福伯嘿嘿笑了兩聲,卻不說話。
“爹,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
“解釋給我聽好不好?”
我也嘿嘿笑了兩聲,“小天啊,你大哥這時候是最可愛的,自從他長大了以後,很難得看到他這麼可愛的樣子了,你要睜大眼睛看哦,看一回少一回。”
小天立即把頭從車窗邊伸了出去,盯著席炎仔仔細細地看。
席願和小紀繼續你一言我一語中。
“看樣子他還沒反應過來啊?”小紀嘖嘖道。
“好象是的。”席願應道
“其實事情很簡單啊。”
“當然,再簡單不過了。”
“某人喜歡駕車的時候把太爺漂亮的身子摟在懷裡……”
“一時一刻也捨不得放開。”
“不料橫生枝節,小可愛過來要帶走爹爹……”
“某人當然不批准。”
“但是小可愛和爹爹一起眼巴巴地望著,這種要求一向很難讓人拒絕啊。”
“那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
二人組哈哈大笑,齊聲道:“既然捨不得爹爹走,那就讓小可愛過來玩嘛!”
也許是錯覺,席炎趕的那輛馬車突然一個趔趄。
“對啊,”小天喃喃道,“我們可以到大哥那輛馬車上去玩啊。”
車廂外傳來福伯忍笑的聲音。
“我以前只聽爹爹說過大哥小時候偶爾會神經短路,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席願悄悄道,聲音小得只有方圓十里的人聽得到。
“我倒覺得大爺這樣子才更招人愛,你看他紅臉的模樣多帥啊。”小紀發出惡魔般的笑聲。
“大哥小時候也會這樣嗎?”小天好奇地問。
“是啊,”我一面扔著圓圓的石頭子兒一面道,“有一次啊,他娘叫他把床上一件左袖子破了的衣裳拿給宮女姐姐補,他去拿了一看,左袖子沒破,是右袖子破了,於是想了想,找來剪刀把左袖子剪開一個大口,再拿出去,覺得這樣子就不會是拿錯了。”
“喔……”
“還有一次,是我們住在陝南小村裡的時候,你和小願都還小,有天晚上你大哥有事回家晚了,門已經閂上,推不開,他就從牆上爬進來,把門在裡面開啟,再從牆上爬出去,重新從門走進來……”
還沒說完,炸雷般的怒吼聲就傳了過來:“你馬上給我回來!!”
雖然沒指名道姓,但我還是不敢怠慢,乖乖地移動回那輛車上,靠進他懷裡,討好地笑著。
席炎連脖子都是紅的,身上看不見,還不知道什麼顏色。
“別生氣嘛,”我拍拍他,“你一直都這麼費心竭力的當戶主,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得十分周全,生怕出什麼漏子,讓大家遇到危險,長到二十多歲,也只有這幾件事可以拿來笑,你就讓我多笑幾次嘛。”
“能笑我就那麼好玩?”小炎斜了我一眼。
我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不光是好玩啊,你會神經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