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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家身上去。

還好周越越沒有撲上去。

周越越說:“醫生,能給這姑娘打個B超嗎?”

我正想著這事兒實在峰迴路轉,怎麼就要給我打B超了,她立刻又追加了句:“你們這兒B超能打在腦門兒上吧?”

我憤怒地踢了她一腳。

深夜,麻醉效力散了,顏朗疼得醒過來,哼了一會兒,我把他抱在懷裡,直到後半夜他才重新睡著。其間一直沒哭,這小子比我想象中堅強。

雖然不相信秦漠會來探望顏朗,但第二天大早,周越越還是曠課來到我們的病房。她這樣迫不及待,很容易叫人看穿,況且她還畫了淡妝。但可惜她來得不是時候,對床青年上廁所去了。

在等待青年從廁所歸來的這段時間裡,周越越削完一個蘋果,並把削好的蘋果扔進了垃圾桶,把蘋果皮遞給了顏朗。顏朗接過蘋果皮看了半天,默默地也扔進了垃圾桶。

我說:“周越越你不要緊張,你昨天不是跟人聊得挺好的嗎?”

周越越說:“昨天我就是抱著見到帥哥不搭訕白不搭訕的心態上的,比較放得開,但今天不一樣了,昨晚上回去以後我躺在床上仔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他長得真像我初戀男朋友啊,那烏黑的頭髮……”

我打岔說:“你初戀男朋友是個光頭。”

周越越說:“你別打岔,我初戀男朋友要頭髮長起來了簡直就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因為周越越的初戀男朋友其實長得很像葛優的緣故,所以我也不是很敢苟同她的這個想法。

我說:“你繼續你繼續。”

她正準備繼續,然而門被推開了。

一位漂亮姑娘探頭進來:“羅斯福住這兒嗎?”

周越越說:“啊?美國人?”

漂亮姑娘白了她一眼:“無聊。”說完退了出去。

我們都不知道周越越到底哪裡無聊了,正在反省,走廊上突然傳來驚天動的一聲吼叫:“斯福!她幹嘛挽著你,她是誰?”

我們聽出這是剛那個漂亮姑娘的聲音,覺得這姑娘要不是學聲樂的要不就是菜市場賣菜的。因為等閒人實在很難得有這麼寬的音域和這樣強大的爆發力。

顏朗問:“私服是什麼?”

我愣了一下說:“私服是相對於官服而言的,是未經版權擁有者授權,非法獲得伺服器端安裝程式之後設立的網路伺服器,本質上屬於網路盜版,而盜版的結果直接分流了運營商的利潤……”

周越越打斷我的話說:“靠,哪有那麼複雜,斯福就是羅斯福的暱稱。走,看熱鬧去。”說著率先推開了門。

門外筆直站著對床的文學青年羅斯福,他身後兩個年輕姑娘正在大打出手。姑娘A一邊打一邊淚眼婆娑地望著他:“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姑娘B趁機用鋒利的指甲在姑娘A臉上抓了一道痕子。而其間,姑娘A又念念不忘地問出了第二句話:“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我現身說法地對周越越道:“你看,愛情裡最容易受傷的始終是廢話最多的那一個。”

周越越抱臂皺眉,駐足旁觀,形容沉默。

羅斯福說:“我是愛過你的,我現在也愛著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姑娘A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放鬆了戒心,臉上立刻又添了兩道痕子。羅斯福不忍猝睹地閉上了眼睛:“我愛你,也愛莎莎。你看過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沒有?你們兩個對我來說,一個是紅玫瑰,一個就是白玫瑰。”

周越越終於不能忍受,罵了聲娘,轉身回到病房中。

我猜她是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幻滅了,而我果然猜得沒錯。

周越越說:“這世道,怎麼連帥哥都開始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