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西山,卻經常能見到有人影活動的跡象,看其足跡,倒也有些像是雞鴨鵝類。”
曹面面頓時精神一振,道:“那師父,我們就快去吧。”
“那便多謝山神的指路了,”李道士最後看了對方一眼,透過變異天眼,他能看出對方的念頭純而不雜,不像是假話。
“小神不敢,”那人面兔連忙躬身道,畢竟能夠強制徵召一方山神的,道行之高,足以讓它這個土地翁尊敬;只不過等道士的背影漸漸消失後,這山神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詭異的神采。
…………
“總覺的有些不對啊,這個山神,”雖然天眼並沒有察覺出什麼問題,但是李道士從直覺上,卻還是感覺有些問題。
雲霧環繞間,山間小道越發的崎嶇難走,西面尤為如此,山石嵯峨,怪藤險崖,曹面面道行低微,沒走多久,就有些氣喘吁吁了。
“師父,你到底在嘀咕些什麼嘛,”曹面面轉頭一看,忽然一愣,哪裡還有什麼師父,只有一個面色和藹的老和尚,在朝自己合手微笑。
“施主有禮,貧僧法號面面,乃是施主的前身”
不知怎麼,這和尚一出現,曹面面的心中就生出了極度的憎恨和害怕,忽然發出一聲尖叫:“你不要過來!”
面面大師也不惱,只是垂眉低眼,手握佛珠,念著經文:“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
曹面面就像是被唸了緊箍咒,腦中一陣翻騰,彷彿腦顱被插了根鐵棍,在攪來攪去,伴隨著劇痛,是殘存的記憶碎片,數以千丈的巨大神魔,葛袍老者的不甘大吼,飛天的怪人,以及漫天的和尚,無窮的金光,金光明明溫暖,罩在身上,卻透著刺骨的深寒。
彷彿整個意識,都要被這金光徹底煉化一般
而在另一邊,道士同樣遇見了麻煩,只不過,他碰上的麻煩比徒弟還要大上百倍,只見滾滾烏雲間,難以計數的天兵天將起起伏伏,星光璀璨,北斗七星君、東方七宿星君、南方七宿星君、木德星君、火德星君、金德星君。
還有各路仙家,或是駕鳳乘鸞,或是高居仙雲之上,面色冰冷,帶挈著無窮的威壓,鋪面而下。
“李長生,你可知罪!”
“李長生,你可知罪!!”
“李長生,你可知罪!!!”
伴隨著來自四面八方、越來越大的叫聲,李道士心中滿是憤怨、不甘、恐懼,千頭萬緒,糾纏在一起,而且體內體外,同樣在有無數的聲音蠱惑,‘逆了他們!’‘反了他們!’‘倒轉幹坤!’
但是道士到底根底深厚,不消片刻,就從這種深重的情緒中反應過來,喃喃自語:“不對,我不是在那羅浮山中,去找雞腳人的嗎?”
再抬頭往上看的時候,那聲勢浩大的仙家兵將們,卻如同蒙上了一層白霧,顯的做作而虛假,至於體內的唿喊聲,在隨著青雲劍意掃蕩一圈後,雜念具消,而在同一時間,眼前場景就像雲煙水霧一般消散開來。
“想走,哪有那麼簡單!”道士可不是吃了虧就自認倒黴的主兒,手掌一撮,五六枚混沌氣團彈出,看似不起眼,內裡卻蘊含著五行之變、雷光轉換,威力能炸山毀鐵。
‘砰!’‘砰!’‘砰!’,隨著幾聲驚雷也似的聲響爆炸開,李道士定睛一看,卻見不遠處的山壁已被炸出了數個大洞,那暗色壁面如今已不成形狀,而詭異的氣息也從中緩緩褪去。
而在山壁之前,則是一處幽谷,似乎是山陰的原因,暗淡而無光,能把人的負面情緒全部誘發出來,也就是恐懼的具現化。
“百分之兩百是那個山神搞的鬼!”李道士咬牙道,這種手段和氣息,跟他當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