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東西總是叫。”
弓柏張著嘴,表情很誇張地看著他,“二哥,你至於嗎?你又不是第一次做父親。”
“這個不一樣,我給你說,祺兒長得特別像我。我悄悄抱給你看看,你可不準出聲哈。別嚇著他了。”弓楠說到這兒,還真的跑進內室,把弓祺抱了出來。
“是很像。那又這麼樣?沒啥特別的呀?”
“你還要怎樣特別?多個手指多個腳?真沒見識。”弓楠小心翼翼地抱回去,再轉出來後已經把衣服打理齊整了。“走吧,有事到前院去說,免得打擾他們母子休息。”
弓柏一邊走,一邊上下打量弓楠,“我說二哥,你對待這個三姑娘很不一樣啊?比對那個還好。二哥以往還嘲笑我見一個愛一個,二哥也不遑多讓啊。這個孩子又不是你的第一個兒子,你咋這麼偏愛?”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見祺兒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化了,讓我現在把命拿給他,我都願意。祤兒長得即不像我,也不像他娘,我在他身上,找不到做父親的感覺。”
“哼,你是因為偏愛他的娘,才偏愛他的吧?長得像你就是兒子,長得不像就不是兒子?哪有你這種說法。按說,三姑娘長得沒有你外邊那個女人漂亮,跟你在一起的時間也沒有她長,你怎麼就偏愛起三姑娘來呢?”
弓楠笑著不答話。他不想跟‘外人’談論自己的女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三姑娘很特別。通身有種很大氣的氣質,人又聰敏,說話還很有趣……嘿嘿嘿~~”弓柏回憶起以往慎芮的表情、動作,一個人傻笑起來。弓楠忽然站住,冷冰冰地給了弓柏一個眼神。
“哎~,二哥別誤會,我對你的三姑娘沒有非分之想。我的女人已經夠多了,每天被她們纏得頭疼。不是我貶低三姑娘,如果三姑娘做了主母,你身邊別想再有鶯鶯燕燕。和二嫂,其實有得一拼。”
弓楠冷哼一聲,跨前一步先走了。弓柏吐吐舌頭,急跑兩步跟上,繼續八卦,“祤兒怎麼說也是你兒子,總得入族譜吧?你總這麼藏在外邊不是辦法啊。”
“當然要入族譜。但是我得找個適當時機。封氏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她就是不接受嬋兒母子怎麼辦?沒有她的點頭,嬋兒就不可能有名分。”
“那一直藏外邊?”
“當然不。以後再說吧。三姑娘如果願意幫嬋兒,說不準事情能成。”
“哼!難說。”三姑娘不幫著打壓你的外室就不錯了。
弓楠在議事的時候,談著談著,不知怎麼就談到了才出生一天的弓祺身上:“這是我的嫡子,長得極像我。等滿月酒的時候,大家都來看看。這小傢伙,可精神了……”
族人們都跟著呵呵笑,明白弓楠的命根子出生了。弓柏直撇嘴。
然後,弓楠剎不住嘴了,一直談兒子出生的前後細節,談及穩婆說的‘有驚無險’;見到自己竟然睜開了雙眼;手指頭多麼長;頭頂的漩多麼正……
“二哥,我們談點別的吧?其實,大家都有兒子。這實在不是個稀罕物件。”弓柏忍受不了了。打斷弓楠的話,往別的話題上引。
大家跟著轉移話題。弓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封氏則忙著把弓祺過繼到自己名下,上了族譜,然後又安排了穩重的霜兒親自來照顧弓祺,另外配了一個嬤嬤,兩個小丫鬟。這些事情,一天之內搞定。效率之高,超出大家想象。
弓祺的滿月酒席雖然是二夫人一手操辦,但規模、隆重程度等等,都和自己的親孫子一樣,生怕惹別人的閒話。封氏抱著弓祺給大家看,聽到祝福話、誇獎話,就一臉幸福地回禮,比親孃還像親孃。慎芮則壓根沒機會露臉。生了兒子的人了,還是個‘姑娘’,換成其他人不羞死也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