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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會有事的。槐花不可能有事。”雖然這樣說,他臉上的焦慮卻洩露了他的心思。

冰火兩重天

弓杉帶著慎芮母子離開溧山,在到茶場的岔路口停了下來。他很想往弓家的溧山茶場拐,但想到慎芮昨天的話和表現,又不忍心,掙扎良久,問慎芮:“三姑娘有目的地嗎?”

慎芮的心在馬車停下時就揪了起來,她強忍著沒有催促,就怕弓杉一生氣,真的拐去茶場,此時聽到他問,急忙撩開車簾,探出頭,說道:“別喊我三姑娘了,喊我慎芮吧。我不喜歡‘三兒’這個稱呼。身份文牒上也寫這個名字。至於去處?寧安城邊上的溧水河,它往南的盡頭是何處?”

“慎芮?……”弓杉琢磨了一下這個名字,“溧水河流向大海。你想去漫城定居?”弓杉皺皺眉頭,回過身看著慎芮說道,“那裡潮熱不堪,癘瘴多起,不是個好去處。”關鍵是太遠,自己不方便照顧。

“哦。”慎芮想起南方的潮溼悶熱,直接否決了。

“去蘇邡吧?那裡離我的鏢局近。我可以就近照顧你。”

“啊?那我鐵定不去。”離你們弓家越遠越好,“沿著溧水河北上吧,看哪個城市順眼,就在哪兒定居。”慎芮說著,看了看大路,“把我送到溧水河邊就行。先謝謝弓五爺了。”

弓杉被慎芮這麼見外的話氣得梗了一下。這麼固執的女人還真是不多見。

到了溧水河邊,一個不大的碼頭,除了等著渡河的行人,還有幾個短打扮的男人,在人群中東張西望,滿臉焦慮。

弓杉遠遠地看到,不自覺地笑了,“慎芮嫂子,你確定要在這兒下車?”笑完,他就後悔了。笑早了。

慎芮眉毛一動,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她沒有揭開車簾,語氣帶上了焦慮:“那你還不快趕車走?你答應我的事,不準反悔!”顫抖的聲音洩露了主人無比恐慌的心思。

弓杉無奈地嘆口氣,“別人家的妾室通房不都是這樣過日子的?怎麼到你就不行了?”

“少廢話,快趕車!”慎芮快哭了,急得心跳如鼓,說話再難客氣。

弓杉頓了頓,讓魚葉揚起了馬鞭。

晚上宿在了旻縣城裡,慎芮覺得離溧山茶場太近,向弓杉詳細問了周邊的地理環境,決定去西邊,聽說那裡不產茶。但她忽略了一點,不產茶的地方更是茶商們喜歡去的地方。

弓杉見慎芮逃離弓楠的決心很大,心裡很痛。他自己的親哥哥,他一個都不喜歡。唯獨這個堂哥,他還覺得像哥哥一些。現在自己卻在做傷害他的事。

第二天吃完早點,三人出了旅店,慎芮沒有上弓杉的馬車,“五爺,我十分感謝你送到這裡。以後有機會,我一定重謝。現在就不耽擱你趕路了。”慎芮揹著包袱,抱著弓祺,鄭重地向弓杉道謝,然後揮揮手,笑著讓他走。

弓杉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忽然苦笑著說道:“如果你有師姐的功夫,是不是半夜就溜了?”

“啊?呵呵~”慎芮被說中心事,毫不否認。

“哼~!師孃說得沒錯,你和師姐還真的很像。一樣的自以為是,自作主張,固執己見,我行我素,倔犟偏執……哪裡像個女人?”

這些話太超出慎芮對弓杉的認知了,她先是目瞪口呆了一會,反應過來後,嘲諷道:“五爺好口才啊,嘴夠損的!你以前那謙謙君子的形象敢情全是裝出來的!瞧您這一身的偽裝功夫,讓奴家佩服啊——”

弓杉的臉紅了又紅,無奈地望望天,最後苦笑著說道:“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怎麼說,祺兒也是我的侄兒。你想去哪兒,我就送你到哪兒。放心,我答應了的事,還從未食言過。”讓你一個人走,我以後怎麼給二哥交代?

慎芮想了想,基於對未知的恐懼,她答應了弓杉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