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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頂樓如火如荼地展開,為公司營運做重大的決策。

吳慶國瞪著坐在前方小桌的蕭昱飛。“他進來幹什麼?”

“昱飛是工作人員,負責這次董事會的記錄。”當主席的沈光雄冷冷地回覆,不忘睨向吳慶國後面的人。“你還不是帶女兒進來?”

“她是我的私人秘書!”吳慶國摸到柺杖,用力敲下,以更大的聲音壯大聲勢。“我中風以後,哪次出入董事會不是她陪著來的?”

“你佔用公司人事經理的上班時間,這就不對。”

“沈董事長,我請假了。”吳嘉璇忙說。

“呵呵,不是要討論提案嗎?”其他董事出來緩和氣氛。

“我有意見!嘉璇,你幫爸爸念出來。”

吳嘉璇拿出準備好的紙張,字字清晰念道:“有關發行二十億GDR一案,本席堅決反對。一,投資計畫不明確。何謂提升高階技術?二,去年才增資,今年尚未做完整的財務評估……”

“這只是你一個人的意見!”沈光雄怒聲打斷。

“表決就知道了。”吳慶國勾起一抹冷笑。

投票結果,吳氏家族以三分之二強的反對票,否決沈光雄的提案。

董事會結束,吳慶國讓女兒扶著,耀武揚威似的將柺杖敲得咚咚響,再帶著勝利的笑容揚長而去。

蕭昱飛整理妥當,走到獨自坐在會議大桌前的沈光雄身邊。

“爸爸,下樓休息了。”唉!每開一次董事會,爸爸就要老一次。

“可惡!跟我作對三十年了,就是存心要我好看!”沈光雄用力搥下桌子。

“爸爸,別生氣,你年紀也大了,萬一血壓衝得太高,會像舅舅一樣中風喔。”

“我才不像他!卑鄙!自大!自私!奸詐!他生病是他活該!”

蕭昱飛有滿腔疑問。若是早個八年要他喊吳慶國一聲舅舅,那是絕無可能的事;可是多年過去了,那些年少的紛擾悲傷早已塵封箱底,只要蓋起箱子,他就可以坦然面對“表妹”和“舅舅”;但是爸爸永遠不願關上箱子,就任記憶的箱子風吹雨打,腐蝕得更加嚴重。

“爸,你為什麼那麼恨舅舅?”他說出這幾個月以來的觀察。“其實舅舅能管理那麼多公司,幾次出面解決翔飛的財務危機,他也有他獨到之處。”

“他是趁人之危!”

“好歹舅舅也把翔飛拉起來了,吳氏家族的挹注幫了很大的忙。”

“連你……也來反對我?”沈光雄神色顯得悲哀,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惱怒地說:“是不是他叫他女兒來迷惑你?要你勸我投降?!”

“噯。”老人家看很多狗血電視劇喔。“爸爸呀,我不是反對你,我只是陳述事實;而且,嘉璇早就結婚了,我怎敢讓她迷惑?要吃官司的。”

“她結婚了?她什麼時候結的婚?”

“爸爸呀,好久好久以前嘍。”就知道老爸不關心老婆娘家那邊的事。“去年吳家奶奶八十八大壽,總統都去道賀了,你也沒陪阿姨去吧?”

“我管他家有什麼喜事喪事!都是他們害我到這種地步……”沈光雄由激動轉為頹喪。“昱飛,你知道嗎?如果沒有吳慶國,我就能和你媽媽結婚了。”

“咦!”大驚奇!趕快坐下來聽故事。

沈光雄看了一眼兒子,又嘆了一口氣,表情更顯滄桑落寞。

“當年,我是不得已結了婚,可是,我一直沒碰她,吳慶國知道了,藉著交際應酬,帶我去舞廳、酒家,我推不掉,常常被灌得迷迷糊糊的,有一天回家,我以為她是芬芳……”

“因此,我有了一個親弟弟昱翔。爸爸,謝謝你。”

“什麼意思?”沈光雄兀自沈溺悔恨,不解地望著兒子。“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