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張梅小心的穿好衣服離開了寢室,活動身體,跑步,當起床鈴聲響起時,鍛鍊完的張梅回到了衛生隊大院。
看了一眼已經冒煙的食堂,張梅直奔著食堂走去,走進食堂,看了一眼與食堂大廳相連的灶房,張梅敲了敲相連處的小窗戶,一個帶著口罩的老兵開啟小窗戶,看到彎腰低頭站在小窗戶邊的張梅,“有事?”
“班長,能給我一個土豆嗎?”張梅趴在視窗說出自己請求。
帶著口罩的老兵看了一眼張梅,“等著。”說完關上窗戶直接走進一旁的倉庫,拿出一個土豆走回視窗遞給張梅,張梅接過,“謝謝班長。”看到老兵再次把窗戶關上,張梅拿著土豆離開了食堂。
而重新回到灶間的老兵碰了一下身邊揉饅頭的班長,“班長,你說病房的小丫頭大早晨來要土豆乾啥?”
班長斜眼白了一眼老兵,“趕緊幹活,你管人家幹啥,等吃完飯找許立國要蘋果,他小徒弟來咱們這拿了一個土豆,讓許立國給咱買一兜蘋果。”
班長的話讓老兵噗嗤一下笑了,伸出大拇指翹了翹,“真行。”
把土豆揣在兜裡,張梅回到寢室拿著盆走進水房洗漱,當冰冷的涼水澆在手背上時,一陣刺痛傳來,讓張梅裂了下嘴,快速的洗了把臉又把牙刷了後,張梅端著盆回到了寢室。
剛把盆放在床下的架子上準備離開的張梅被範炳梅叫住,“張梅,你等會。”
張梅停住腳步回身看向範炳梅,“張梅,這周你打掃廁所。”範炳梅的話讓張梅頓時黑了臉,沉著臉看向範炳梅,“班長,衛生一週一換地方,為什麼到了我這裡變成一個月都不換。”
按照衛生表,每個人所負責的地方是不同的,有好有壞,一週一輪,但從二月份開始,張梅一直在打掃廁所,連續一個月沒有調換過,張梅沒有吭聲,張梅想看看安排這些事物的班長範炳梅能無恥到什麼程度,沒想到,這周還是自己打掃廁所,張梅知道所有人都不喜歡打掃又髒又臭的廁所,作為新兵,張梅沒有吭聲,但張梅現在發現了,自己的不吭聲成了她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
“你是農村人你不打掃誰打掃。”還沒等範炳梅開口,站在一旁的劉亮的嘀咕聲響起,說是嘀咕聲,但聲音卻大的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看著聽到劉亮的話嬉笑的老兵們,張梅臉色越發的陰沉,目光緊緊盯著劉亮,“農村人,農村人怎麼了?沒有農民種出的大米白麵蔬菜水果,你吃什麼?沒有農村人種出的棉花,你穿什麼,沒有農村人蓋出的一棟又一棟樓房你住什麼?吃穿住都依靠農民的你除了會造糞還會幹什麼?”
大聲呵斥完劉亮的張梅沒有再去看瞬間漲紅了臉氣鼓鼓瞪著自己的劉亮而是直接看向範炳梅,“範班長,這就是你一個班長所謂的權利?這就是你作為女兵班長的公平,既然已經有了衛生表,這周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不會再幹,還有,範班長,我連續打掃了一個多月的廁所,剩下的一個多月我也不會在幹。”
說完張梅轉身就要往外走,“張梅,你給我站住。”被張梅的反駁駁斥了面子的範炳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底的火氣驟然升起,一個新兵蛋子竟然敢這麼跟老兵說話,還有沒有點規矩。
張梅腳步頓了一下,拉開房門砰的一聲摔門離開了,咚咚咚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前走的張梅心底的火氣邊不斷的往上湧,又是這樣,又是這樣,農村人,農村人怎麼了?農村人該死嗎?農村人就應該只去掃廁所?農村人就應該被不斷的受欺負被嘲笑嗎?
沉著臉帶著滿身怒氣的張梅剛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抓住胳膊,“張梅,你摔打誰哪?你耳朵聾了聽不到班長在叫你?‘
隨著被一把抓住的胳膊還有範炳梅帶著怒氣的吼聲,當張梅摔門離開後,屋內沉默了一下後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