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看到江兮淺那憤怒的模樣,對著她微不可查地搖搖頭。
“姑母說得是,妹妹掌管相府多日卻未出半點紕漏,想來是姑父回來,太過欣喜所致,巧巧見過姑母”,季巧萱話音剛落,從江嘉鼎身後走出的女子淡淡道。
只見她水粉色繡蝴蝶展翅的寬衫窄裙,腰間鵝黃色透明錦紗系成蝴蝶,胸前更是波濤洶湧,往上嬌容俏顏,眉如黛,眸如墨,唇如丹,雖不是傾城傾國,卻也是天香國色。
江兮淺眉毛微調,心中詫異,她的臉、腿竟然都好了?
她竟不知這時間竟還有如此靈丹妙藥,須知那季巧巧臉上的傷口,腿上的傷口,就算是她親自出手也唯有五成把握,尤其是她腿上,那傷口經過再三折斷後,即使恢復,只怕也會留下不便,可……江兮淺隱晦地上下打量著季巧巧,若非她知曉真相,只怕看不出她有半點傷過的痕跡。
“原來是巧巧啊”,季巧萱回過神,心中雖然不喜卻還是留了顏面,“你姑父不是讓你去玄青庵靜養嗎?這是怎的,好啊,好啊”,顯然她也注意到季巧巧已經恢復如初,甚至較之以往那如詩如畫的容顏更顯張揚,“城外玄青庵果然是適合靜養的地方,瞧著咱們巧巧,這才幾日竟都大好了,姑母今日真心高興,來人吶,立刻備水備膳,為相爺接風洗塵。”
江兮淺立刻對江城使了個顏色,“是,奴才立刻去辦。”
“咯咯,幾日不見,妹妹當真越發有當家主母的架勢了”,季巧巧捂著春,看著江兮淺好似以前舊怨絲毫不存在般,毫無芥蒂地拉著江兮淺的手,“這可是咱們相府的福氣。”
“巧巧這小嘴兒可是越發的甜了”,季巧萱心知江兮淺對她的不喜,趕緊介面道,“快,相爺想也是累了,妾特地讓人備了火盆,祛祛黴氣。”
江嘉鼎眉頭微蹙,卻也不好拂了季巧萱的面子,點點頭拉著她的手,單手掀開常山下襬,一個輕跨越過熊熊燃燒的火盆。
“越過火盆,黴氣去!”,張媽媽眉開眼笑地說著吉祥話,“夫人在主院為相爺備好了淨衣,相爺可以先沐浴更衣了。”
“嗯”,江嘉鼎蹙眉。
看著相互攙扶而去江嘉鼎和季巧萱夫婦的背影,季巧巧眸色微微暗了暗。
“妹妹,許久不見!”
江兮淺唇角微勾,低首垂眸,“是啊,好久——不見!”
“咯咯咯,姐姐連日趕路可是累了就先回竹園了,妹妹可記得為竹園添幾床新被”,季巧巧薄唇微勾,若說她以往是端莊賢淑,弱柳扶風,如今便是沾染魅色,媚骨天成。
“小姐,這”太不可思議了,若薇靠近江兮淺,壓低了嗓音。
“無妨”,江兮淺嘴角微勾著,季巧巧這次回來當真有什麼不一樣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詭異,而且她身上散發著的那股若有似無的香氣,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好熟悉。
若芸咬著牙,“不是說她失蹤了嗎?怎麼會……”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既然上天註定她命不該絕,你家小姐我再陪她玩上一遭又何妨?”,江兮淺挑眉,卻沒有絲毫的怯意,“我們也回吧。”
江兮淺轉身,若薇、若芸緊隨其後;直到所有的主子都離開,下人們才在楊健的組織下慢慢散去。
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人群中的明柳,那雙險些噴火的眸子,還有那垂在身側,已經掐入手心的指甲。
回到汐院。
江兮淺抿著唇,皺著眉頭,這江嘉鼎隨大軍緩行都歸來了,這江文武為何還?
“小姐為何愁眉苦臉,若當真看不慣那季巧巧索性尋個由頭,滅了便是,還是主子太過仁慈,若是換了奴婢,在那玄青庵時就該將她直接滅殺,人不知鬼不覺,誰知她那般性子到底招惹了哪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