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淚竟如斷線的珍珠般,吧唧吧唧,她緊緊地抿著唇,面色蒼白著,只是那看向蕭太后的眼神中,帶著無辜,帶著祈求;讓圍觀眾人都忍不住為之嘆息,這季巧巧可當真是攤上了個好妹妹啊。
以前傳言只道江家大小姐如何歹毒,如何花痴草包,一無是處,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啊。對了,貌似那些都是這位新上任的江家大小姐一手敦促的。
嘖嘖,這樣對比起來,果真私生女就是不如正統,簡直雲泥之別。
“……”蕭太后緊緊地抿著唇,對著身旁的蘭嬤嬤使了個眼色;蘭嬤嬤立刻會意地上前,仔細地檢查了江兮淺的前襟,點點頭,“啟稟太后,她沒說謊,的確是百合蓮子羹。”
蕭太后看向季巧巧,眼色越發的凌厲,“大膽江巧巧,做出這等不要臉之事,竟然還敢誣陷他人!”
“不,不太后,民女真的是被冤枉的,江兮淺,你如此歹毒、心如蛇蠍,我做鬼也不會饒過你的,江兮淺,你這個賤人!”季巧巧掙扎著,雙眸充斥著血色,張牙舞爪地掙扎著撲向江兮淺。
江兮淺顰眉蹙頞,薄唇微抿,癱坐在地上,雙手朝後撐地,不斷地搖著頭,巴掌大的小臉上淚跡斑斑,她不斷地搖著頭,“不,不是這樣的,姐姐,你為何要誣陷我,你,你明明知道的,姐姐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江兮淺,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季巧巧早已經瘋魔了,瘋狂地掙扎著。
楚靖寒的心卻是狠狠地揪疼了下,雖然明知她做戲的成分居多,可還是止不住胸口的疼痛,張口輕喝,“夠了!你這女人,淺淺可是與江夫人一道來的,那五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她如何能弄進威遠侯府的新房,還有這房間,若本宮沒記錯,這可是你特地讓人準備的,還不許任何人靠近!”
“……轟!”
圍觀眾人臉上頓時露出瞭然之色,蕭太后的面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母后,母后!”楚擎天疾呼兩聲。
蕭太后單手捂著胸口,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此事當真?”
“……”
良久一名身著青衣的小廝從人群中擠進來,“啟,啟稟太后,奴,奴才證明,三皇子所言屬實。這,這廂房是翠姍姑娘昨個兒過來時,特地要的,說是未來世子妃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靠近。”
“……轟!”季巧巧心道,完了,完了。
這些都是她安排的沒錯,可,可卻萬萬沒想到如今竟然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套子,如今她當真是萬口難辨,更何況她,她被毀了貞潔是事實。這一切,一切都是因為江兮淺!
都是因為她!
為何她還能做出那副無辜的模樣,博取眾人同情嗎?她江兮淺不是向來不屑的嗎,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蕭太后眸色陡然變得冰冷,就在此刻一直呆在皇帝身邊的高連竟然從外面帶著人走了進來,他身後一名小太監模樣的人雙手捧著燻爐。
原本瘋魔的季巧巧雙眸陡然射出希翼的光芒,“太后明鑑,皇上明鑑,這燻爐內定然沒有迷藥的。”那是她為自己準備的又怎麼會下迷藥。
“皇上……”高連對著楚擎天躬了躬身。
“嗯!”楚擎天眉毛微調,高連立刻會意地從人群中準確地找出幾名太醫,“幾位太醫請吧,為了保持公平公正,請你們將檢驗結果寫在紙上,不得商議。世子妃對這方法可有異議?”
季巧巧搖搖頭,雙目迸射出精光,江兮淺看你能怎麼圓謊。
“江小姐呢?”高連轉頭看向江兮淺。
江兮淺那巴掌大的小臉頓時黯然失色,看向季巧巧時,染著霧色,暈著不敢置信和痛惜,讓人忍不住轉過頭不忍再看。
“江小姐?”高連再次輕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