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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頁

此事勢在必得。

只要將宮中品級最高的貴妃鬥得禁足了,宮中沒有女主人能操辦此事,自然這事可以落到公主們的頭上。而暮晚搖都要鬥秦王的生母貴妃了,再將秦王的親妹妹玉陽公主擠開,自己辦大宴,根本不算什麼。

玉陽公主性軟,貴妃性橫,暮晚搖一個也不讓,估計秦王那邊恨死她了。

也是因為每日想方設法和這些人鬥,晚上回到公主府上,暮晚搖一個人喝酒緩解自己的壓力時,言尚的信成了她吃酒的「下酒菜」。

通常情況下,她是坐在自己府上內宅的三層閣樓上,靜靜看著對面府邸的燈火,判斷言尚是回了府,還是不在府。他是已經睡了,還是仍在讀書。

她已經能判斷出他的屋舍是哪邊燈火了。

於是她沒事幹,就盯著他屋舍外廊下掛著的兩盞燈籠看。今日看那燈籠沒亮,心想他難道一夜未歸麼;明日見那燈籠亮了一宿,又生氣他難道是一夜未睡麼。

胡思亂想最是解壓,又最是折磨人。

而侍女春華走後,每日夜裡站在公主身後,捧著信為暮晚搖讀言尚書信的活,便落在了侍女夏容身上。

夏容聲音清越地讀著言二郎的信:「昨夜夜宿老師家中,與師母相見。老師已年過五旬,卻見師母大腹便便,不得不在心中感慨老師:老當益壯。」

聽到此,暮晚搖噗嗤一聲笑出。

夏容看向公主,見公主眼睛看著對面府邸的燈火,手中晃著一盞琉璃盞。飲酒飲了半天,公主面容酡紅、媚眼如絲,卻是從一臉陰沉地回到府邸開始,到這會兒才笑出聲。

夏容鬆口氣,心想還好有言二郎的信能讓公主笑出來。不然公主整日發脾氣,弄得她們都很害怕。

聽暮晚搖托腮噙笑:「他可真促狹。必是表面上不顯露什麼,回到府上卻說他師母大腹便便,說他老師老當益壯……」

夏容笑道:「是呀。二郎如今和殿下說的話比以前多了,以前這種話,二郎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

暮晚搖哼笑:「是啊,他那個脾性,是一點兒別人的不好也不說……」

所以現在言尚和她寫信時會偷偷在背後說他老師的話,才讓暮晚搖又感動,又心情複雜。

……何必這般信任她呢?

就這般確定她不會抓他的漏洞,日後害到他身上麼?

如他這種人,不應該對旁人這麼什麼話都說才是。

暮晚搖手撐著額頭:「哎,頭痛。頭更痛了。」

就這樣每天看信看下去,兩月時間,也許她忘不了某人。甚至現在,暮晚搖都有些想念言尚,想見到他出現在她面前。

言尚實在是,心思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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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夏日過,秋葉紅。

傾而秋葉落,冬日寒。

長安步入了十月,開始進入初冬。

兩個月時間,暮晚搖派去監視照顧劉文吉的小廝來報,說劉文吉只是日日去北里買醉,喝得酩酊大醉,白天要麼睡覺要麼看書,也不和旁人交際。暮晚搖看他沒有鬧事,就放著不管了。

期間,暮晚搖在和秦王鬥得不可開交之時,還有空去了晉王府一趟,看一看春華。春華已經顯懷,身形豐腴了些,臉上有了蘊著母愛的柔和光輝。雖然春華眉間總是籠著一絲愁緒,但是晉王府沒有虐待她,她過得還不錯,暮晚搖便也放心。

只是春華想讓暮晚搖摸一摸她的肚子,感受一下胎兒,被暮晚搖毫不留情地拒絕。

暮晚搖心不在焉:「我不喜歡小孩兒,永遠不喜歡。」

春華只能嘆息著,接受公主可能會很少來晉王府看自己這個結果。畢竟是晉王,公主為避嫌,不會經常來的。

十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