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搖本就有些紅暈赧然,做這種事也是她想討好言尚……不過言尚反應這麼大, 也出乎她意料。
暮晚搖呆呆看著他,心想男人最原始的欲, 兇殘暴虐, 實在是很醜陋的, 她想像不出有什麼美化的詞來。但是言尚不一樣。旁的男人面對欲時那般醜陋, 他卻依然是清潤的, 乾淨的,在她心中美好無比。
就連他現在……這個樣子, 她也不覺得可怕,不覺得他討厭。她非但不討厭,她還很喜歡看他眼中的水意, 眼尾的紅暈。
暮晚搖垂下眼皮,向下面看自己的裙裾。她海棠紅的裙子,靠近腿的位置,顏色被染成了深紅。她眼睛向下瞄, 言尚估計以為她又要使壞,一把捂住她的眼睛,惱羞成怒道:「不許亂看。」
女郎濃長的睫毛就如刷子一般在他手掌心撓了又撓,她聲音嬌嬌的,又不滿,又撒嬌:「你弄到我身上了!」
被他捂著眼睛,暮晚搖想像中,言尚臉紅得快燙死他自己了吧。
聽他聲音很低地訥訥道:「對不起……我來收拾。」
說著他就放下捂她的手,撐起上身要收拾兩人胡鬧的後果了。暮晚搖連忙把他重新拉下來,和她一起躺著,她不滿:「你真是勞碌命,就不能躺下來稍微休息一下麼?反正你在你自己身上弄到得更多。一會兒再收拾也成。」
言尚心裡胡亂的、糾結的:不成吧?一會兒不就幹了麼?痕跡不會被侍女們看出來麼?
但是暮晚搖強迫他躺著,他便也糾結著順從了,心裡想她應該有辦法吧。而大白天和暮晚搖一起躺在床上,看著懷中的暮晚搖,言尚望著她仰起的雪面半晌,又情不自禁地端著她的下巴,湊上去親了一會兒。
很細緻、溫柔的那般親法。
暮晚搖又笑,又往他懷裡拱。言尚很無奈,看她拱入他懷裡,他遮掩了一下,她沒有順著他已經散開的衣袍摸進他裡面去,卻也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言尚剛感慨一下氣氛還是很好的,就聽暮晚搖道:「你腰好細呀,我剛才那樣時就發現了……」
她嘴被言尚捂住。
言尚又被她鬧成了大紅臉:「又亂說!殿下總是這麼口無遮攔。」
暮晚搖扯下他捂她嘴的手,對他翻了個白眼。言尚愕然她竟然對他翻白眼時,聽她說:「你對自己的身體太不誠實了。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你既不敢看,也不敢說。你以後還怎麼跟我玩?」
言尚微怔,望她:「以後……殿下還會和我一起……玩?」
暮晚搖瞪圓眼:「不然呢!你什麼意思呀,不會是真的覺得我喜歡旁人吧?我都、都……為你這樣了。你以為女子願意為郎君這樣,就一點意義都沒有麼?」
言尚道:「我也隱約覺得……殿下待我不一樣。」
二人躺在床上說私密話——暮晚搖:「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和我捱得近的時候,不像以前那麼緊張了?雖然還是有一點兒,但你不像以前一樣總是繃著了。」
言尚:「你總是時不時來一下,我早被你嚇出習慣了。就是今天……白天還是不好,下次晚上吧。」
暮晚搖瞥他:「你還跟我約上下一次哇?好貪心。」
暮晚搖又好奇地捧著他的臉,觀察他的神情,害羞地咬了下腮,悄聲問:「真的很舒服麼?特別舒服麼?你特別……激動啊。比以前還要激動。」
言尚赧然,又惱她什麼都敢問。但是暮晚搖逼著他回答,他終是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暮晚搖歡呼一聲,摟著他脖子就來親他了。而這般一蹭,他就又有點兒……暮晚搖也發現了,瞥他。
她張口就要問他是不是還想要,被言尚捂住嘴,不要她亂問。
言尚:「……縱慾不好。」
暮晚搖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