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隨便回答他,因為他對公務的認真態度,讓暮晚搖想起自己好像也有幾封信沒有回。
明日演兵開始,文鬥自然也開始。自己託金陵李氏從南方運來的「功德石」,已經到了長安,明日就可展示。自己應該給金陵李家回信的,說一下長安這邊的情況。
暮晚搖抽出信紙,開始寫信。
言尚思考完自己的事,轉過心神來看暮晚搖,不禁有些出神。女郎就坐在他旁邊,然而今日自他坐下,她都沒有如往日那般靠過來,主動地靠在他懷裡。
既沒有挽他手臂,也沒有摟他脖頸,更沒有……更沒有親親他。
言尚有些失落,望著她的側臉出神。想她為什麼不來親親他。
許是方才那點兒濁酒的後勁到這會兒才來了,言尚覺得自己心跳好快。他手指發麻,盯著她嫣然微翹的紅唇,竟看得移不開眼睛。
暮晚搖正在寫字,感覺到他的注視,歪過臉來看他。她眼波如水,唇紅膚白,就這般無所謂地轉過臉來,言尚心神咚咚疾跳,嗓子都有些幹。
怕自己失控,言尚低下目光。
暮晚搖卻轉了轉眼珠子,撒嬌道:「言二哥哥,看我!」
言尚看過來,目光又不自主地落在她的唇上。他聲音微啞:「怎麼了?」
暮晚搖自顧自地揉自己的手腕,不悅道:「寫字寫得手疼,不想寫了。」
言尚停頓一下,說:「那便不要寫了好了。」
暮晚搖:「不行。今晚之前必須把這封信發出去。」
言尚出了一下神。
暮晚搖推他,瞪他怎麼又走神。
他都不太敢看她,目光閃爍,只一味垂著眼皮,窘迫道:「那殿下想怎麼辦?」
暮晚搖笑嘻嘻:「言二哥哥幫我寫啊。」
言尚:「這怎麼可以……」
暮晚搖卻一下子站起來,推他坐到她的位置上,把筆塞入他手中讓他替她回信。她就跪在他身後,手搭在他腰上,下巴磕在他肩上,女兒家的芳香拂在他通紅的耳上。
暮晚搖慢悠悠的:「我說信的內容,你來替我寫……」
她手搭在他腰上,言尚低頭看一眼,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有些糾結自己是否太過齷齪時,暮晚搖又催他動筆。
言尚心跳咚咚,他勉強抑制,定了定神,頭都有點兒昏,不知是被她弄的,還是被之前的酒弄的。他感覺自己寫了很多字,握筆的手心都有些出汗。
暮晚搖在後不悅:「你又走神了!你怎麼回事?」
像一種懲罰般,她轉過臉,耳上的金葉子形狀的耳墜便一下子甩到了言尚臉上。
那一聲清脆的「啪」,伴著案上火燭搖晃了一下的微光,如同漣漪般,打在了兩人的心上。
言尚停下了筆,呆呆坐著,他忽然放下了手中筆,一下子轉身,將悄悄看他的暮晚搖抱入了懷裡,摟住了她的腰。
他力氣有點兒大,將她強行從後拖過來拖入她懷中,坐到他身前。暮晚搖被他摟著面對他,細細的腰一下子磕在了後方的案几上。她幾乎被言尚壓倒,她才睜大眼,言尚就埋身,將她抱住了。
暮晚搖大叫:「言尚你幹什麼!」
她心想:他好激動呀。
言尚低下臉來看她,他自己估計不知道,他看她的眼神有多直。他手指撫著她的臉,輕聲:「殿下,你想不想、想不想……」
暮晚搖:「我想什麼?」
言尚支吾半晌,忍著羞赧道:「你想不想親一親?」
暮晚搖愕然,然後飛眼橫他微紅的眼角一眼,說道:「不想!」
言尚:「……」
他的失落十分明顯,呆呆地看著她。他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