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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跳舞!”

牧民們聽了,都鬨笑了起來,幫著起鬨,興奮地望向這邊。康熙的臉色卻立時變得很難看,望著那青年,竟像是在望著仇人………這小子膽敢叫他“大叔”!他有那麼老嗎?

倒是他身旁的華珍,突然笑了,她很少笑,尤其還笑得這麼開心,簡直是美到了極致,令所有人心頭一蕩!

她容顏嬌美,嫵然絕俗,清麗處

如豆蔻將笄少女,她伴在康熙身邊,別人自然是要誤會的。她向黑臉的康熙拋了個得意挑釁的眼神,竟爽快地站了起來,正要將手交給那滿懷期待的青年,下一瞬,康熙已一把將她扯了回來,懲罰性的,極其暴戾的,在她手臂上狠捏了一記,再揚眉微笑,向那青年解釋,“她不是我女兒,是我妻子。”

那青年失望地離開了。

康熙伸臂攬住華珍,望著她,眉毛挑得更高,“你這女人,是故意在惹我嗎?”

“大叔,您說呢?”她慢悠悠地說著,笑靨如花,故意將“大叔”兩個字咬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想給他添堵,讓他不痛快!

可惜,他仿若未聞,目光轉向了遠處,臉色驟冷,拉著她辭別了牧民,往前走去,烏日娜緊緊跟在兩人後面。

歡快悠揚的歌聲漸渺,眼前一片夜色靜好,連一絲風都沒有,並無任何不妥,但他的臉色卻異常嚴肅。她剛要開口問,卻見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向著他們疾馳過來,漸漸,鐵蹄如雷,逼在眼前!

事出倉促,她正以為是噶爾丹派人來救她時,卻清楚看見,那隊人馬竟身披清軍鐵甲,見了康熙紛紛翻身下馬,向康熙跪地俯首,最前一人驟然見到康熙身旁的華珍,驚得呆住,隨即便將頭低下,恭然稟道,“啟稟皇上,臣幸不辱命,兵分幾路,已將為噶爾丹通風報信的奸細一一擒獲,現已秘密押往京師!”

康熙牽了牽唇角,笑道,“很好,棟亭,此番辛苦你了!”

被他喚作“棟亭”的這人,華珍是知道的。當年,她還在紫禁城時,康熙身邊有兩個年輕有為且忠心耿耿的御前一等侍衛,一個是索額圖,是康熙原配皇后赫舍里氏的叔父。另一個,則是曹棟亭。只不過,當年僅弱冠之年,略顯毛躁的錦衣侍衛,如今已被歲月磨出了剛毅銳氣,變得成熟而穩重。

聽了這君臣二人的對話,她驀地心中一動,轉念間雪光驚電似的明白了過來!康熙是懷疑自己軍營中有奸細,於是出動精銳佈下圍堵噶爾丹的假象,目的就是要引出奸細。所以,當她提出要留下來到皇家牧場賞花泡溫泉時,他明明察覺出了她心懷不軌,卻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陪她留了下來,正好避開大軍,等待曹棟亭回來覆命。但,只是查個奸細罷了,他為何大費周章,將事情辦得這般隱秘?難道,他在防著誰?若是的話,想必,他防的人在軍中還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所以在沒有確實證據前,他才不能打草驚蛇,以免

亂了軍心。那麼,他防的人究竟是誰?是福全,還是張廷玉?究竟是誰背叛了他?她一直在噶爾丹身邊,為什麼她會不知道?

她還沒想清楚,便被康熙牽著,上了一輛馬車,隨即,他又命曹棟亭給烏日娜準備一匹馬。

那馬車倒還寬敞,他倚了車壁,將她攏在懷裡,輕聲細語道,“還要趕一夜的路,你先睡會兒。”

她沒有答話,不知為何,恨了他這麼多年,恨不能一刀殺了他,但此刻伏在他懷裡,她卻有種安心溫暖的感覺,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她彷彿忘卻了他對她所有的傷害,真的想放縱自己,沉醉在他的臂彎。但她知道,她不能。他們,終究是不共戴天!

她咬了咬唇,悶聲不響地開始扭動身子,想要至他懷裡掙脫,不想,下一刻,低沉且帶著危險戲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不想睡嗎?那不如做些別的,反正白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