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詞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還好意思說。”
小周委委屈屈:“幸好我早上醒來,見那女子容貌美麗,不然,不然我虧死了。”他摸摸自己的臉,又對著茶杯子照了照,很是唏噓。
小詞強忍著笑:“這事你別告訴計遙。”
小周扭捏了半天說道:“真是奇恥大辱,你也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兩人訂立了攻守同盟,各自安心。
小詞自言自語:“奇怪!舒書難道百毒不侵?”
小周頗有同感,道:“那手帕明明也給他用了的,沒道理他一點反應沒有,我卻反應那麼大。”
小詞臉上一熱,起身就走。貌似與一個男人說起這些,實在是極不合適。小週一向大大咧咧,猶自不覺,正欲深入探究其中玄妙,卻見小詞粉著臉離開了。
雲長安正在看一本《孫子兵法》見到計遙他笑著放下書。
計遙微微一施禮,道:“老伯,我有件事想來請教。”
雲長安忙道:“不敢,計公子直說就是。”
計遙從懷裡拿出裝羊皮卷的鐵盒子,放在雲長安的書桌上,緩緩說道:“老伯,這盒子想必已經開過了吧?”
雲長安的臉色突變,怔然不語。
計遙臉色如常,隻眼中多了些凝重和冷冽,他指著鐵盒,又道:“這盒子年時已久,並不堅固,雖需要鑰匙開啟,但畢竟是個鐵盒,用蠻力也能撬開。這開啟之處有幾道裂痕。我當時就有些懷疑,而昨夜就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我想問老伯一句實話,到底是誰知道這盒中的秘密?”
雲長安頹然一聲:“你昨晚已經去過了?”
“是。我見到了幾個人。所以來問一問。”
雲長安低嘆一聲:“這盒子的確被撬開過一次,我苦勸無效,結果搭上了七個人的性命。”
計遙眸光一寒,冷聲問道:“是舒書?”
雲長安搖頭:“不是他,我從未告訴他寶藏的事。是誰就請公子不要深究了,我擔保他以後都不會再動這個心思。那七個人已經讓他徹底死心了。”
計遙沉聲道:“舒書不知道最好,我想雲老伯也知道,不是定王的後人,見到了寶藏只有死路一條。這鐵盒故意做的簡陋,這羊皮卷也故意寫的明白。其實,不過是引誘貪心之人去送死。”
雲長安一怔,神色淒涼,緩緩道:“計公子,這盒子雖然連累七人丟了性命,但這七個人卻不是貪財貪心之人。開鐵盒的那個人,他是要做一番大事。”
計遙點頭:“雲老伯,我明白。清者自清,我只是怕有人生了貪念,賠了性命。”
他的暗示雲長安卻恍然不覺。計遙默默嘆了口氣,告辭出來去找小周。
小周仍在發愣,神色迷濛。
計遙一拍桌子,笑道:“雙週大俠,春夢可發好了?”
小週一驚,跳將起來:“我還不是因為你,被迫的獻了身。”
反咬一口,好。計遙戳戳他,道:“現在給你個機會,給我戴罪立功。”
“有什麼吩咐?”
“去附近農戶家找點東西。”
“什麼東西?”
計遙附在他耳上,細細囑咐了一番。
小周皺眉,呲牙,卻不住點頭,一副欽佩的神色。
計遙負手看著窗外,緩緩言道:“希望,我是多慮了。”
小周疾步出了隱廬。
計遙回了房,悠閒地找來筆墨,寫了幾個大字:金錢如糞土。
小詞好奇:“這是什麼意思?”
計遙拿著紙在陽光下晃了晃,俊郎的眉目居然也帶了一絲促狹。
“哦,送給別人看看。”
小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