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睡,只想見到計遙,只有聞見他的氣息,觸控到他的人,她的心才能安定,她顧不了太多,不去想什麼男女授受不清,什麼夜深人靜瓜田李下,一挑被子從床上跳下。
計遙恍惚聽見房門輕搭一聲,習武之人的警覺讓他立刻清醒。一個纖細熟悉的身影幾步奔到他的床前。
計遙連忙坐起,聲音有些暗啞,問道:“你怎麼還沒睡?”
小詞不發一言,猛地撲在他的懷裡,手臂環上他的腰身,就這麼緊緊抱著他。計遙猛的一愣,啞然失笑,卻又突然想起那日在客棧中的一夜,心裡莫名的一動。
“計遙!”她低低喚了一聲,把頭抵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這才安撫了紛亂的思緒。呢喃著:“我害怕。燕軍什麼時候撤兵?”
計遙笑了,清了清嗓子道:“快了。舒書不是說安王的前鋒快到了麼?燕軍也不是鐵人,聽說前夜一場雨,已經有人得了風寒,現在燕主不過靠著懸賞來提高士氣。”
“我好想回定州,好想師父。”
計遙心頭一軟,道:“我也急。”她在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身,似想將自己嵌進去一般。他血氣方剛,她溫香軟玉。這樣的肌膚相親耳鬢斯磨讓他頓時沸騰起來。
月色不朗,萬籟無聲。鼻端是淡淡的處子馨香,從每一個毛孔往身體裡鑽,將原本沉睡著的所有感覺都撩撥地敏感起來。他情不自禁低了頭去尋覓溫軟的櫻唇。這一次,她似比前幾次都熱情,沒有閃躲和羞赧,任由他採擷,還主動攀著他的脖子,將他拉的更近,陷的更深。唇齒間的親暱不是望梅止渴而是火上澆油。身體的反應在暗夜裡格外敏捷,一吻難以排解所有的渴望,他剋制著隱忍著痛苦著。
她被深吻到氣息微喘,胸前起伏不定,淺波層層湧在他的胸上。
“去睡吧。”他艱難到吐出幾個字,生怕再晚些就要後悔。
“我要睡在這裡。”她這般說辭其實用意單純,全然沒有想到更多,更深。只是一場惶恐和驚懼之後想要一份安全感。她貪戀著他的氣息,想在他身上尋求一種安全和依賴,以抹卻剛才的驚惶。而聽在他的耳中卻是轟然一聲,將他所有的理智都炸飛了一般。她就那麼拘著他的脖子,不放手,似在迷途的漠海中尋到了甘泉,滌盪去心裡的焦躁和不安。
她的芬芳如一樹鮮花,盛開在他的唇間和手上。他殘存一絲一點的清明想要剋制著蓬勃欲出的欲 念,隔著薄薄的衣衫,她的一寸寸起伏綿軟都清晰地感覺著,刺激著他的感官,恨不得生出千萬隻手將她每一寸肌膚都細細揉捏撫摩。腦海裡出現了她在安王別院裡的如出水芙蓉的完美身子,驚鴻一見而刻骨難忘。
他猶豫著是當機立斷,還是留待花燭。天人交戰之間,她彷彿不知道危險,一味地貼近和順從,甚至有些主動。羞怯的手指在他胸前撫摩了一下,毫無章法毫無方向,觸到一個小小的突起似想縮回卻又停下,按在他的心口想感覺他的心跳。
計遙似乎能聽見自己的血脈在急流勇進,小周的那本冊子裡面的圖畫突然湧現了出來,如一把燎原之火將他最後一絲理智和剋制瞬間燒盡,化為齏粉。
單衣輕薄,不經一剝。
她居然沒有一絲的抗拒,任由衣衫褪下如化蝶之蛹,破繭而出。夜色如墨,沒有光亮,只有手裡的觸覺和唇下的甘美。黑暗中的摸索卻更是神秘誘人,他一貫無師自通,此次也不例外。手指輕靈,憑著直覺在她身上游走。高山湖泊無限旖旎,陌生的風景,極度的刺激。他醉了一般在她身上細細吮吸,一寸寸遊移,彷彿她是最剛烈的美酒,全然讓他失了理智。他只想醉了,在她身上。
他的肌膚那麼熱,燙著她。將她身體裡殘留著的暗道裡的陰冷悉數驅散。她緊緊摟著他,將腿放在他的腿間,想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