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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詞喚起來。小詞納悶著雲翼一向都是找二位大俠有事,今日怎麼連家眷也叫上了?她連忙穿上衣服,再一抬眼,發現計少俠的臉色很奇怪,有強自壓抑的得逞和……激動。

舒書一見小詞從計遙房中走出,臉色頓時一變,一根筋忽隱忽現在腮旁輕顫,眼光瞬也不瞬直直地看著兩人。

迴廊下是一架臨霄藤,綠意盎然,盈翠如蓋。細碎的陽光從繁枝密葉間撒下,班駁映在兩人的身上,如一對玉人從畫中走來。

他一身青衫,飄逸磊落,她一襲粉裙,嬌豔如花。

不過是十幾步之遙,卻是步步驚心,如踏在他的心上。他強牽一絲笑容,說出的話卻如咬著牙頓出來一般:“三位請。“

小詞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透著疏離和戒意。他心裡隱隱一痛,一股更深的疲倦頓時襲來,絲絲刻骨讓他手裡的摺扇都彷彿重如千斤。

他從知道自己中毒的那天起就重塑了做人的原則和方法,他從知道自己的使命起就意志堅定,順風順水,離想要的東西越來越近,對自己的手段和謀劃也志得意滿,只除了她。那本是有意的一個刺探,精心準備的一枚棋子,留做來日的一個踏板。諸般思慮都周詳無漏,卻獨獨沒有料到自己也有一顆凡人心。讓她無意中擊中了自己心裡的某處地方,優柔寡斷地硬不下心腸。他有些後悔,為何是那樣的初見?無論怎樣都抹不掉,改不了,回不去。

刺史府,雲翼見到四人,微一頷首,便開門見山地說道:“諸位隨我到裡間商議一件大事。“

計遙,舒書四人隨著他進到裡間。屋裡陳設簡單,十分僻靜。雲翼隨手一指椅子,幾人落了座。

“舒書前日回了一趟隱廬,發現裡面住了燕軍。我派人打探得到的訊息是,隱廬裡住的就是慕容焊的幼子慕容桓。慕容焊本有四子,前些年長子與三子政變失敗被殺。去年第二子帶兵攻打高句麗戰死。慕容桓便成了他唯一的兒子。他十分看重也不得不看重。慕容焊帶著只有十一歲的他來幽州隨軍觀戰。不料,前日一場大雨,他受了風寒,慕容焊便派人將他送到隱廬修養。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有了什麼不測,必定心亂。”雲翼說完,輕輕嗤笑了一聲,道:“這真是上天佑我幽州,竟如此巧,讓慕容桓住在了隱廬。偏偏隱廬又有一條秘道。”

計遙眉頭一蹙,心裡已經有幾分猜到了雲翼的意思。

雲翼神色略帶激動:“我叫幾位來,就是想從慕容桓身上下手,亂了慕容焊的心,逼迫他退兵。”

小週一派興奮,道:“雲大人只管吩咐。”

“隱廬是我祖上別院,那秘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這件事就託付給你們三位。舒書定好了計策,只是有勞小詞姑娘擔一點風險。”雲翼目光一轉,看向小詞,語氣懇切。

小詞看了一眼舒書,有些驚詫,不知道他出的什麼計策,為何會讓自己去做?自己毫無一絲內力,除了雲起九式之外毫無所長。

計遙也是瞬時一驚,雖神色未動,卻不由提心起來充滿戒意地看往舒書。

舒書默然承受兩人的目光,強壓自己心頭的私心煩慮,對小詞道:“蕭前輩是藥王的弟子,她的下毒之法的確異於常人。你曾讓我煮過一次磚茶,毒含在水汽之中,極難發覺。燕人素食葷腥,常飲磚茶以助消化。所以我想到的計策就是讓你去給慕容桓下毒。慕容桓得了風寒,熱茶不斷,正是一個好時機。他是慕容焊唯一的兒子,無論是從朝局穩定上還是從父子親情上,都在慕容焊的心裡極其重要,不容有失。只要他病情危重,慕容焊必定心亂。或許不等安王前鋒到了幽州,他已經撤兵了。”

原來叫小詞來,用意如此。計遙忙道:“既然慕容桓在慕容焊心中如此重要,隱廬必定是重兵把守,小詞沒有武功,決不能貿然冒險。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