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你的。我真心要與你一起的。”
她有些痴痴地看著他,俊美的溫暖的容顏,即便躺在他的身邊也常常夢到他的容顏,以為會一生相看兩不厭……
“你演戲演的真好。你笑起來,單純又好看。你說話的時候又誠摯又熱情。你對我,真是又體貼又溫柔。我以為我碰上了一個人,對我比父皇對我還好。我每日都暗自慶幸,上天真是對我眷顧如此,給我最尊貴的身份,最富貴的生活,最完美的愛情。人生圓滿如此,我有些象是在做夢。原來,真的是在做夢。”
“阿圓。”展隱從沒有如此慌張過,她都知道了。他日日夜夜地擔心著,她到底知道了。此刻,他的痛苦不亞於她。可是他卻無顏對她解釋。
“我一直想著你是展家唯一的子嗣,一心要為你生很多孩子,半年沒有動靜,我又焦急又內疚,特意跑到京裡去問醫。我很可笑是不是,我這個仇人的女兒怎麼能為你展家生育孩子。”
展隱急道:“不是這樣的,阿圓,我不知道相思遠會讓你不育,我只是想讓你失去記憶,我仍奢望著能永遠和你在一起。我想讓你一直都不知道這一切,只做我的妻子。我們不去管上一輩的恩怨,只有我們兩人。”
阿圓搖了搖頭:“時到今日,你還騙我嗎?”有了那樣的恩怨情仇,還可以當做無事,兩兩相對?
展隱搖頭:“阿圓,我對不起你。父親設計這一切的時候,我並不認識你,我也想要為父母報仇。可是,我遇見你,卻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動心。從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你。我和你的相識是一場設計,可是我和你的相愛卻是真心實意。一面是父母的血海深仇,一面是你的善良信任。我日日在煎熬,可是箭在弦上,已經無法挽回。我掌控不了一切,也改變不了父親,我只想留住你,將你放在這裡,永遠都不知道這些,我不敢想你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會怎樣?我知道相思遠可以讓人失去記憶,我並不知道它會讓你不育。我,只想你忘記一切,從此只知道自己是展夫人,是我的妻子。”
“金屋藏嬌麼?”阿圓大笑起來。
“讓我忘記一切?不用那麼麻煩,我死了,一切都不會知道。”
展隱痛呼道:“阿圓,我沒有,我從沒有想要你死。”
阿圓深深長吸一口氣,眉頭蹙了起來。她捂著心口,悽然地笑著:“可笑,我還在三生寺裡許下心願,要與你九生九世呢?流光易逝,情比金堅,你送我流光鎖的時候,是不是心裡在笑?是不是覺得我是這世上最好哄最好騙的人?對你的每一句話都沒有懷疑過。對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沒有過問過。”
展隱心疼如刀絞,她越是笑,越是冷靜,他越覺得可怕。她近在咫尺,可是他知道他已經失去她了。她再也不會對面對他的賴皮和糾纏,無奈又羞澀地笑。再也不會對他說一句真心的痴心的話,再也不會讓他觸碰讓他愛撫。失去是如此的突然和徹底,讓他措手不及。即便心裡做過千萬次的假設,真的發生時仍舊無法抵擋痛至骨髓的劇痛。呼吸都不敢用力,時光彷彿靜止。他愣愣地看著她,所有的辯白都顯得卑微無力甚至可恥。從沒有過的絕望和傷痛將他掏空,只剩一個軀殼。
阿圓的眼睛亮的可怕,所有的眼淚已經在他回來之前流盡。胃裡開始刺疼,她看著眼前的他。他的眼睛黯然失神,整個人都象是抽去了魂魄,怔立在那裡。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不是,從來就不是,她從來也沒看清過他,他比慕容蘭隱更讓她看不懂,可笑的是,她還以為他是那麼一個單純美好的人,是一眼就可以看懂的人。對她也是一往情深。他在心底該多麼嘲笑她的愚笨,該多麼得意他的輕而易舉,她是個棋子,被他玩弄與鼓掌之間,連一絲的懷疑和反抗都沒有過。
一陣陣的絞痛傳來。
她強笑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