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得引起注意,村莊建設也是極為重要,就是時下的新農村建設,它是新鄉鎮建設的基石,必須抓牢抓穩。”
“新農村建設,有些地方走偏了。”高厚鬆緩緩地道,“一味地追求新形式,忽略了新內容。”
“說白了,就是農村基層的矛盾比較突出是不是?”潘寶山見高厚松說得委婉,忍不住直接捅破窗戶紙,“現在農村的幹群矛盾還是比較尖銳的,村幹部的選拔、提拔,很多是暗搞一套,嚴重背離了老百姓的意願。”
“這個,確實存在。”高厚松無奈地笑了笑,“村幹部和大部分村民,不是一條心了。”
“何止是村幹部,鄉里、縣裡甚至是市裡,也有那麼一部分領導幹部和人民大眾不一心。”潘寶山道,“當然,原因是多方面的,不過我覺得最大的一個原因可能在於制度的不健全。”
“潘書記……”高厚松一聽頓時放低了聲音,扭頭看了看旁邊,話題講到這裡有些敏感,他覺得潘寶山作為市委書記,應該慎言。
“沒事,有些話一點而過。”潘寶山笑了笑,繼續道:“有些地方的官員,為了追求政績,就會攀比經濟指標,所以就會脫離實際搞指標分攤。市裡分給縣裡,縣裡分給鄉鎮,鄉鎮沒法子就分到村裡。結果呢,最後讓村裡的一些個有錢的二混子逮著了機會,他們捧出鄉鎮下達的稅收任務款項,搖身一變成了村支書,可反過頭來,就會變本加厲地掠取,弄得老百姓怨聲載道,很危險吶。這一切,歸根到底在哪裡?制度,還是制度不健全,導致在推行過程中變形走樣。”
“是啊潘書記,所有有時候我也很為難。”高厚松道,“想改變,卻力不從心,我本不想向各個鄉鎮下稅收任務指標,但怎麼向市裡交差?”
“所以說,富祥可以作為試點。”潘寶山滿懷期望地看著高厚松道,“下決心,標本兼治,爭取成為典型。”
“怎麼個治法?”高厚松很感興趣。
“治標,從村支書抓起,嚴厲打擊偽選村幹部,把基層矛盾緩和下來。”潘寶山道,“當然,不否認經濟市場下,有部分村民的想法也複雜了,像以前那樣產生全村愛戴的村幹部不太現實,但是完全可以做到讓大部分村民都擁護村幹部嘛,那樣一來,就能基本解決主要問題。”
“潘書記,你說得好是好,不過對於鄉鎮來說難度就大了,民選幹部,在稅收上比較短腿。”高厚松猶猶豫豫地道,“那稅收任務怎麼完成?”
“那就關涉到治本了。”潘寶山笑了起來,“在前期摸底考察的基礎上,調整鄉鎮的稅收任務,不搞硬性攤派。”
“哦,那樣就會好很多!鄉鎮沒了稅收重擔,自然不會依賴村級基層單位,所以在幹部民選上就能放開手腳,看重的是**,而不是金錢。”高厚松道,“不過如此一來,縣裡就犯愁了,稅收擔子更為沉重。”
“照理上推嘛,市裡也會根據實際情況,對縣裡的稅收任務進行調整。”潘寶山道,“不過此舉有風險,所以只能先搞試點。”
“潘書記,您對我放心,我必將全力以赴。”高厚松一聽笑了,不過隨即又皺著眉頭道,“不過還有個問題不得不提出來,現在村級債務是個問題,數額驚人,簡直是怵目驚心。”
“的確,別說村級組織了,就是有些鄉鎮也已經到崩潰邊緣了。”潘寶山道,“慢慢來吧,想一步到位也不可能,鄉鎮的問題只有自己慢慢消化,至於村級債務,倒是可以向省裡爭取點財政支援。透過省財政的扶助,增加村級單位的造血功能,你要知道,真正為民的幹部選出來以後,短時間內可能不能帶領老百姓致富,但時間一長,優勢就會顯現出來。如此,村級富裕了,鄉鎮的日子也就好過了,是一個良性迴圈。”
“潘書記您說得對,不過就眼前來說,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