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以大相府的高手如雲,亦落個全軍覆沒,無一人能活離現場。
中土武林對這批在田上淵掩護下潛入關中的突騎施高手,毫不覺察,皆因根本不認識他們,就像亡於龍鷹手底的契丹高手尤西勒。幸而臺勒虛雲深悉塞外情況,將他們辨認出來,從而掌握田上淵的虛實。
無瑕續道:“人家特別提出五個人來,其中兩人被確定身份,分別為拔沙缽雄和照幹亭,均為娑葛當年的貼身近衛,為娑葛統率其左、右親衛騎隊,非常悍勇,敵人聞之膽喪。由於兩人形相獨特,縱未見過,仍可輕易猜到他們是誰,再從兩人不時用突騎施語交談,揭穿他們的來歷。”
龍鷹忍不住問道:“大姊剛才提及的參師禪,是否其中之一?”
無瑕道:“他早來了,直至他以飛輪摘下李多祚的首級,我們方驚察他的存在,可知在宗楚客和田上淵的掩護下,這個塞外兇名最著的淫賊,隱藏得多麼好。”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龍鷹暗裡立下決定,將竭盡所能,不讓參師襌活著返塞外去。
表面當然不動聲色,裝作事不關己。
不論李多祚後來如何對待自己,但終對李多祚有一份深刻的感情,又曾在對孫萬榮之役大家並肩作戰,現在死得這般的慘和不值,心內悲痛惋惜。
大唐又失一忠心耿耿的猛將。
無瑕續道:“參師襌混入了李重俊這蠢兒的陣營內,駐於宮城東宮內,故能避過我們的耳目。”
龍鷹問道:“政變發動前,你們竟一無所覺?”
無瑕看看天色,道:“沒時間談其他事哩!”
略停,接下去道:“政變失敗後,北幫的突騎施高手趁機撤離西京,並帶走所有攻打大相府的傷亡者,不留半點痕跡,好將責任推在李重俊身上,自此再沒踏足京城。直至三天前,終見異動,入城的包括拔沙缽雄、照幹亭等五個突騎施高手,旋即不知所終,而在同一時間,北幫的探子全面動員,監察京城,也使我們曉得,田上淵大可能收到你範當家即將來京的訊息。”
又欣然道:“現時當然清楚,原來北幫攔截範當家的戰船隊,給範當家打個落花流水,痛失大批珍貴戰船,一失再失。戰無不克的田上淵,對上範輕舟沒一次不吃大虧。在這樣的情況下,若任由範輕舟到西京來揚威耀武,田上淵的面子可掛到哪裡去?”
龍鷹呆看著愈說愈興奮、俏臉神采照人的首席玉女,心生異感。
無瑕是否以自己為榮?
她說得對,田上淵扳回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死“範輕舟”,其他手段均不關痛癢。且愈快愈好,否則一旦讓“範輕舟”立穩陣腳,殺他的難度將大增。
速戰速決,有著實際上的需要。
像這類的伏擊刺殺,只可能在某一段時間內進行,沒可能曠日持久的靜候,除非可採輪班制,否則候命的高手勢撐不下去。
時間的長短,是一天嫌長。
正因如此,臺勒虛雲可精確部署反伏擊的行動,目標當然是田上淵本人。
“範輕舟”成為釣田上淵的鉤餌。
龍鷹點頭道:“我明白了!”
無瑕續道:“今早王庭經駕車離宮未返興慶宮,卻駛往躍馬橋去,立即牽動各方勢力。”
龍鷹籲出一口氣,道:“大姊稍等!”朝前弓身踏步,拾回小帽,重返屋脊坐好。
無瑕閉上美眸,舉手束卷散垂的秀髮。
龍鷹待她將烏黑閃亮的長髮以絲帶妥善束扎,才為她戴帽子,乘機在她左右臉蛋各親一大口。笑道:“畫眉之樂,不外如是。”
無瑕睜開明眸,白他一眼。
龍鷹笑道:“王庭經這般惟恐別人不知範某人抵達西京的陣勢,你們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