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瑕當是透過池底秘道,到大相府偷聽他和宗楚客的對話,不由心生寒意,因自己竟一無所感,可知無瑕在全力潛藏的狀態裡,確能瞞過他的魔種。
此時她從水裡上岸,目光投在他背後,惹起魔種的警覺。
她會怎麼做呢?
是自行回家,還是在某處截著自己,要自己隨她回家去?這個可能性該不大,在這時候邀“範輕舟”到她香閨去,頗為曖昧尷尬,除非她打算和自己共度良宵。
唉!若真的如此,該拒絕嗎?狀態太差了。
此一念頭才起,他再一次感應到無暇,旋又失去她的位置。我的娘!無瑕在跟蹤他!
明悟湧上心頭。
無瑕此刻的情況,等同前天他潛上田上淵的座駕舟,偷聽老田和九卜女對話的情況,曉得老田要去見宗奸鬼,機會難逢,豈肯錯過。目下的無瑕亦是如此,只要跟蹤自己返金花落,便可偷聽龍鷹和符太的“醜神醫”說話,從而探出他和“醜神醫”的真正關係。
龍鷹暗抹一把冷汗,如未能看破無暇,卻有“陰溝裡翻船”的可能。
這兩天不知走了什麼運道,稍一行差踏錯,都可將贏回來的全陪出去。
心內也生出怨氣,無瑕對師門的重任,確看得比他重多了,沒感情用事。
想到這裡,不得不振起鬥志,加速返興慶宮去也。
符太未來得及說話,龍鷹傳音過去,道:“無瑕在聽著!參師禪不是你殺的,也不是我殺的,而是符太殺的。”
符太明顯在等他回來,坐在內堂圓桌處,一時間未會意過來,呆瞪著他。
小敏兒從樓上走了下來,龍鷹開聲道:“我有話和王大人說。”
小敏兒知機的返樓上去。
符太終有點明白,故作不悅道:“什麼事?夜哩!不可以留到明天說?”
龍鷹拉開椅子,坐到他對面,眨左眼,豎起拇指,表示大方向正確,沉聲道:“是否符太乾的?”
打出手勢,著他承諾。又裝笑臉,請他友善點,調校符太的態度。
今趟是盡他奶奶的一鋪,消除無瑕對他的疑惑。
符太的“醜神醫”啞然失笑,道:“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不過雞毛蒜皮般的小事,符小子殺個人算什麼,何況是個採花淫賊,也算了結鷹爺的一件心事。”
兩人合作慣了,又清楚對方,默契之佳,天下不作第三人想出,龍鷹予符太足夠的示意,符太立即來個配合無間。
龍鷹終感應無瑕。
在集中精神下,努力為之,魔種回覆靈動,察覺到無瑕藏身院牆西南角,雖微僅可覺,仍被他捕捉到其精神烙印。可知早前在大相府時,非魔種不濟事,而是身為種主的他太過疲倦。
龍鷹道:“這麼重大的事,為何瞞我?我也可稍盡綿力呵!”
符太道:“不是老子不夠朋友,而是符小子除了老子和鷹爺外,慣了不信人,這小子是個怪人,比老子更不懂人情。”
龍鷹沉吟片刻後,道:“符太是否與方閻皇和毒公子有關係?”
今次打手勢仍難傳其意,索性分心二用,邊說邊在桌面以手指書寫。
符太知機道:“為何忽然扯到兩個老妖處去?”
龍鷹解釋了來龍去派後,結論道:“否則怎會這麼巧的?”
符太道:“這個我真的不清楚,符小子並沒有告訴老子。”
龍鷹道:“你沒告訴符太,五采石早物歸原主?”
符太道:“當然告訴了他。依我看,兩大老妖該和符太沒關係,否則不會再找老田要五采石,就像我們上趟般,純屬巧合。”
龍鷹先點頭贊他聰明伶俐,又在桌面虛畫寫字。
符太邊看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