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夫人,在下姓白,是否可以讓在下替夫人把個脈?”嶽珉珀上前,十分禮貌的問著。
只見老嫗半信半疑的將手交給他,嘴上還不住的念著:
“我這病是越來越嚴重了。我們蘭兒因為我也受累不少,為了我的藥費,真是苦了她了。”
嶽珉珀把著脈,卻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想不透,為什麼這老嫗的脈相不只虛弱,還紊亂無章。
“蘭香,可否讓我看一下你孃的藥方子?”
嶽珉珀懷疑,蘭香母親長期所服的藥似乎完全不對。
須臾,蘭香找出了—張泛黃的紙張,遞給了嶽珉珀。
“這方子,是哪位大夫開的?怎麼盡是些名貴的藥材?”
他真是不敢相信,蘭香身上揹著如此大的擔子。
“我娘一直以來身體就不好,幾個月前還只能躺在床上,不要說走路了,連下床站立都辦不到。一日,我在路上碰到了衡大爺,他請了大夫來幫我娘看診把脈,然後便開了這副方子。”
“若是我說的沒錯,你娘雖然身體比之前稍微改善了些許,也能勉強下床走動,但是,眼睛確是越來越看不到東西了是吧?”嶽珉珀拿起燭火,在老嫗眼前晃了幾下。
“白公子,您是大夫嗎?”蘭香疑訝的看著嶽珉珀。
因為嶽珉珀所說的,奇準無比!
“我大哥略通醫術,你孃的病就交給他吧。”
司徒緋玥對白大哥的醫術可是有絕對的信心。
嶽珉珀面色凝重的看著那張藥方,雖然他手上的藥方並非沒有療效,卻是本末倒置,不但無益身體,反而還傷身。
“靖璽哥,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雖說她不擔心他的醫術,但對於他沉重的面色,司徒緋玥有不祥的預感。
“蘭香,麻煩幫我拿紙筆,我要重開一副藥給你,然後,麻煩你去抓藥時,順便幫我買副針灸用的銀針回來!”嶽珉珀拿了些銀兩交給蘭香。
“這麼晚了,我怕藥鋪都關了。”蘭香接過藥方跟銀兩,擔心的看著外頭的夜色。
只見嶽珉珀又另外寫了一張字條,放到蘭香手上。
“你到芙蕖居去,把這字條交給門房,自然有人會賣藥給你。”
“芙蕖居?那可是江南最大的藥鋪啊。”
蘭香雖然不曾去過,但說到江南的藥鋪,沒有人不知曉岳家所經營的芙蕖居。
“快去吧,我讓小憐陪著你去。”司徒緋玥推了小憐一把,要她跟上。
司徒緋玥雖然是個不管事的少奶奶,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芙蕖居是岳家的產業。她實在不明白,他的白大哥為什麼如此有自信岳家會買他的帳。
“靖璽哥,你寫了什麼給蘭香?”
“芙蕖居的掌櫃我認識,我只是請他幫個小忙而已。”
他可不敢說那藥鋪是他二弟管理的,所以他才能如此有自信,
“那藥鋪可是岳家二公子管理的不是嗎?素聞他脾氣古怪,若是被發現這大半夜的還賣藥給蘭香,你不怕那掌櫃的丟了工作啊?”
她就不信一個小掌櫃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是要蘭香去買藥,又不是去偷藥。再說,那藥是要拿來治病的,又不是拿來玩,應該不會如你想的那麼嚴重。”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司徒緋玥的疑惑。
“可是……”雖然她沒見過丈夫的二弟,但光就傳聞來猜,司徒緋玥覺得他一定是個不好應付的人。現在她也只能祈禱那個芙蕖居的掌櫃能好心有好報,不要被岳家二公子發現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蘭香跟小憐拿著藥跟銀針回到了大雜院。
天空又閃起了一道光,接著雷聲大作,倏地,屋外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