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麼了?怎麼這麼問我?蝶兒不是先回來了嗎?”
看到母親慌亂的神情,嶽珉珀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起來。
“大哥,大嫂果真沒有跟你在一起?那麼那封信是真的嘍?”嶽珉琨不安的看著桌上的信。
嶽珉珀順著弟弟的目光看去,映入他眼簾的那副血紅色的蝶形玉佩,讓他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我明明送小姐到門口的啊,小姐怎麼會沒有回來?”
廳裡的氣氛,讓小憐急得哭了出來。
嶽珉珀看完了衡德彪的信,一雙拳緊握,從指縫中滲出了血絲。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一語不發的呆站著。
“我要把那個衡德彪的眼睛給挖出來!”沉默了好半天,嶽珉珀用著駭人的口吻瞪著手中那封信,惡狠狠咒道。
“靖璽,小蝶的安全要緊,就照那個人說的,準備—萬兩給他送去吧。”
嶽珣怎麼會不瞭解兒子的心情,但是,若是他也跟兒子一樣衝動,那麼司徒緋玥豈不更有性命之虞。
“大哥,還是我去吧。”嶽珉琨自告奮勇。
“靖煊,讓大哥自己去。信上不是也寫了,要岳家大少爺親自送去?”
嶽珉昊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倚在門邊冷靜的說著。
“二哥,我是怕大哥他……”
他怕大哥在盛怒之下,會把衡德彪給大卸八塊。
“我想大哥還不至於在大嫂面前殺人,放心讓他去吧。若是你不讓他去,我看你會是第一個受傷的。”
嶽珉昊非常清楚,現在只有司徒緋玥可以讓大哥恢復理智。
“靖斌,你給我乖乖待在家。”
嶽珉珀心裡明白,司徒緋玥不可能毫髮無傷。
“放心吧,我會回來就沒打算再走,哥,先讓我幫你包紮吧。”
嶽珉昊要下人拿來他的藥箱,抓起大哥的手,硬是把那緊握的拳給扳開。
“你是……”小憐這才發現,嶽珉昊就是那個跟著他們去嬉春樓放火的怪人。
嶽珉昊神秘一笑,什麼也沒說,只是專心的幫大哥的手包紮上藥。
三個日出,對司徒緋玥而言,比三十個日出還要難熬。
生不如死,還不足以形容她的處境。三天下來,司徒緋玥不知道反覆昏死了多少次,即使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所剩無幾,她還是不斷咒罵著衡德彪。
“你這個狗仗人勢的渣!不要以為你爹有錢,你就能這麼無法無天!我看,要是你爹看到你這德性,會氣得自縊而亡!”
“給我灌。”三天下來,衡德彪也聽習慣了司徒緋玥的叫罵了,原本還會怒氣勃發的他,現在居然能面帶笑容的指示手下,將醋灌進司徒緋玥口中。
被鞭打得體無完膚的司徒緋玥,一身衣裳全給血染成了紅色。強灌入喉的醋,燒灼著她的咽喉,讓她說話越來越吃力。
反覆的抽打,讓司徒緋玥身上稍微止血的傷口,又再度綻開淌血,劇烈的痛蝕人心肺,但司徒緋玥連哀號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這時辰,也該去接你相公了。”衡德彪不懷好意的笑著。
“你死心吧,你等死也等不到人的。”司徒緋玥睨著衡德彪。
雖然她知道她的夫婿是不可能會在乎她的死活,但她還是盼著那麼一絲希望,希望岳家的人會相信那個蝶形玉佩是她的東西,而想辦法來找她。
時近午時,衡德彪派了一個手下去岳家門前等著。
為了歡迎岳家大少爺,衡德彪叫手下把司徒緋玥往大梁上吊了起來,要讓她夫婿一進門,就看到他手上的籌碼。
漫長等待的三天,讓岳家的氣氛死沉到了連呼吸都沉重。
嶽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