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分明。
棋盤上面,擺著一副殘局,棋子也是同樣的材質,不同的是對面棋子上刻的是紅字,我這邊刻的是黑子,對於象棋來說我是個徹徹底底的門外漢,看都看不懂,但我能看懂紅方的位置,跟我對面那些鬼子兵所站的位置一樣。
這個發現令我錯愕不已,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有人在下面下棋?上面卻是鬼子兵的陰魂和一方的生魂在廝殺?如果真是這樣,那哥們就不是被人當槍使了,而是被人當棋下了。
竟管這個想法比較荒謬,可除了這個解釋,還有更好的解釋嗎?李一靈似乎也想到了,盯著棋盤看了半天,問我:“浪總,你是在那個位置?”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樓頂平臺的情況,根據現有棋盤上棋子的擺放位置,目光停留在了黑子這邊向前一步的卒子上,只走了一步的卒子,我不太敢確定,又去想魏虎的位置,果然就在我的右側下方,這下再無疑惑,我指了指那個卒子,心裡這叫一個不是味,被人當棋子也就算了,怎麼也得弄了車馬炮什麼的,咋還就是個小卒子呢?
李一靈咧咧嘴,似乎早就想到了,一步跨到我那個位置,跟相親似的低頭使勁的瞅了半天,伸手要去拿棋子,我嚇了一跳,事情詭異程度超出了想象,以前根本沒接觸過,棋子上要是有毒再著了道,我急忙喊道:“小哥,戴副手套啊!”
李一靈用鼻子聞了聞小卒子的棋子,道:“沒陰邪之氣,更沒有蠱毒。”說完伸手抓住棋子往起一拿,竟然沒拿動,咦的一聲,深吸了口氣,使勁向上一提,棋子被抓在手中,我急忙跟過去,卻見李一靈把棋子翻了過來,我清楚看到棋子背面底部寫著一行小字,徐浪,乙未、丙戌、壬戌、庚子、大運、壬午、流年、丁丑。
這是哥們的八字啊,不僅有八字,甚至連大運和流年都給批出來了,怪不得一到十二點我就被定在那個地方動彈不得,原來八字在人手裡掌握著呢,如果對方會拘魂術,那哥們站在頂層的平臺被人當棋子,就一點也不稀奇了。
哥們倒抽了一口涼氣,對方是怎麼知道我的八字的?去看李一靈,他皺著眉頭,道:“浪總,八字不能亂給人啊,教訓還不夠嗎?跟裴曉曉結冥婚,八字寫在婚書上,你丫的還摁手印,才惹上甩不掉的麻煩,這是把八字又給誰了啊?”
我都急了,怒道:“我神經病啊,八字亂給人,自打出了裴曉曉那檔子事,哥們的八字就沒在給過任何人,他們是咋知道我的八字的?”我腦子有點亂,隨即一想,剛畢業那會找工作。填表的時候,經常會把出生年月日寫上去,但不會寫時辰啊?
李一靈沉默了下。突然笑了,道:“你現在是公眾人物了,節目主持人,想要得到你的八字倒也不難,咱國家別的少點,就是檔案多,順著一查出生記錄。什麼就都有了。”
李一靈說的倒也在理,畢竟哥們身家清白。從小到大,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這麼過來的,真要查,也不是件難事,不像李一靈,從棺材裡爬出來的,誰知道是那個時辰出生的?對此我也很無奈,問道:”小哥,現在該怎麼辦?把棋子拿走是不是就沒事了?”
李一靈把棋子遞給我。入手那叫一個沉,起碼得有十斤,李一靈搖搖頭道:“棋子不是關鍵。八字是關鍵,咱們能把棋子拿走,人家再刻一個不就得了!”
跟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