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抹不去的黑點如影隨形,只不過每個人都在拼命的催眠自己。隱藏或者忘記那些不光彩的一面,可午夜夢迴的時候,卻常常在夢中驚醒,又或者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突然想起,我提出這個要求,等於是揭開曾經的傷疤,何況當著這麼多人說起自己的錯事……
我真心沒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拖延時間,給自己一個可能的機會。至於效果怎麼樣,我能管的了那麼多嗎?現在的情況是有事做就比沒事做好,不管做的這件事多麼可笑,多麼的幼稚,甚至多麼的不可實現,都比什麼都不幹的強。
沒有人說話,只有蠟燭昏暗的光芒照射的每個人的臉上忽明忽暗……我見沒人開口,苦笑著道:“既然都不願意說,那我就先說說我做過的一件錯事吧。一件至今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
我說過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當然也不例外,也有傷疤,但為了開頭。我不介意提起,我輕輕道:“那是我上初二放暑假的時候,那年我十四歲。我家附近有條河,我和最好的朋友章明約好了去游泳。瞞著家裡人來到了河邊。”
“我倆玩的很開心,就在開心的時候。悲劇發生了,章明突然腿抽筋,而我倆為了比賽,游到了河水中較深的水域,章明開始灌水,我去救他,卻被他帶著也喝了幾口水,慌亂之下,我使勁掙扎著推開章明,玩命的朝岸邊游去,將他扔在了水中。”
“我聽到他在喊我的名字,喊救命,可我就是沒有勇氣回頭,也沒有勇氣試著去救他,我懦夫的逃走了,那一刻,我甚至感覺到了最好朋友怨恨的目光,宛如兩把利劍盯著我的後背,我不敢繼續停留,拼命的朝岸上游……”
聽到這,女嘉賓趙倩突然驚呼道:“那……章明是不是淹死了?”
我搖搖頭:“沒有,幸好他溺水的時候,岸邊有幾個體院的學生也在河邊玩,其中有兩個是練游泳的,他們把章明救了上來,送到了醫院,經過搶救,章明活過來了,但是從那一天起,我就非常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懦弱?為什麼在章明出事的時候,不再試著幫他一下?而是掉頭就跑。”
“從那以後,章明再也沒有跟我說過話,而我每次見到他都低著頭,我知道我虧欠他,這些還不算,從那以後,我時常會做噩夢,夢中章明那怨恨的目光,總是在我眼前不斷出現,為此我還大病了一場。”
說到這,我彷彿又感覺到了章明怨毒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知道他還活著,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像是他已經死去,一切都是因為我,是我提出來要去游泳,而在他出事的時候,卻膽怯的逃走了。
我的故事到此為止,聽完後每個人的反應都不相同,有驚詫的,鄙視的,還有幸災樂禍的……我倒是無所謂,把壓在心裡將近十年的往事說出來,我反而感覺到了一陣輕鬆,沉默中,陳怡道:“浪總,你不必老把這件事壓在心裡,你那會還是個孩子,恐懼之下,保全自己是人的本性,現在的你跟以前不同了,你不覺得嗎?”
我愣了一下,問道:“有不同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當然有,章明的事壓得你太久,你把一切都歸罪於自己身上,現在的你不會在放棄任何一個人,楊克的事就很說明問題,不管他瘋癲成了什麼樣子,你都沒有放棄,我相信如果楊克還有一絲生機,你都會努力努力再努力,所以,過去的就過去了,章明也沒有死,不必在壓在心裡了。”
陳怡的職業是老師,說的很是頭頭是道,我也笑著點了點頭,其實人的一生,又有誰能不犯錯呢?或許就像神說的,我們都是罪人,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我的故事講完了,陳怡鼓了鼓勇氣道:“我也說一件我做過的錯事。”
“大學的時候,我也有一個好朋友,是一個宿舍的,她叫小雪,家裡很貧窮,卻長得很漂亮,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