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有凌虐人的癖好,見了他來,不僅沒問他怎麼出的被人看管的院子,反而是興奮了起來,挑了眉,半闔的眸子都亮了起來,瞬時間覺得今晚可有趣極了。
若是將這人綁在床頭,看著他和那白老闆洞房,那到底這人會瘋,還是那白老闆會瘋。
想想,他不自覺地舔了唇,笑容難壓。
“來得正好。我正愁著娶個女人,沒樂子呢。”
“是嗎?”
顧承璟見著廳堂裡坐著的人浮著歹毒的笑,他也扯了笑,隨意坐在了二當家並排的座位上,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祭神桌,中間擺著紅色長蠟,還有一套豔紅的喜服。
與捧進白舒童房裡的同樣。
紅燭中的火芯搖擺著,蠟滴落祭神桌。
不知道誰要成為今晚的祭品。
顧承璟不緊不慢地喝了口酒,沒聽一幫人指著他窸窣的話語。
二當家的下人要來綁他,認為他不足以為懼,還覺得這人傻到進了地獄,肯定要遭殃。他們拿麻繩靠近,手裡繃直著線條。
倏地,也就在電光火石間。
其中一人的腰間土槍被搶,轉在了他們口中的傻子手上。
顧承璟直直地,將槍對準了二當家。
“會開嗎?傻子。”
二當家一愣,可也還在輕視著面前人,臉上還有笑呵意。
顧承璟笑了笑,解開了安全扣,移動了方向,打了門外要去通風報信的人一槍,又倏地移回到了二當家的腦門邊。
屋內這才察覺到大事不妙,瞬間都把槍都舉了起來,更有沒武器的,趕緊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院子,因為外頭關上了門,而狂喊放他們出去。
顧承璟側臉,彎了手中槍,問,“剛才你說要娶誰?”
二當家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在這恍惚間,才想起在哪裡見過面前人,雖然已經是十年前,但曾在他大腿邊開過一槍的人,他怎麼就忘了呢。
這人分明是,
之前逮著他們土匪不放,那姓顧的閻王,那孫作芳將軍的乾兒子啊。
:()鎖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