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道:“豪氣可敬,不過臨場還得小心應付。”
柳南江道:“多謝指點。”
突然放低了聲音說道:“古娘子可識得隨同芙蓉仙子的那男人……”
不待他說完,古寒秋就介面答道:“那是雲達之弟,花花太歲肖雲鵬,我豈有不識的道理?不過,我卻不屑與他說話。”
柳南江道:“娘子可知他們的來意?”
古寒秋道:“想必也是等著要看今晚那一場酣戰,想湊熱鬧的人可多著哩!”
語氣一頓,接道:“你這娃兒樹敵太多,到時也許還會有人從旁暗算,這一點你請放心,由我在暗中為你照顧著。”
柳南江道:“真是太費神……”
古寒秋一插手,道:“別說客氣話,雲達年輕時的性子和你差不多,我突然發現有些喜歡你了。我走了,你好生養養神吧!”
說罷,轉身出房而去。
柳南江耳聞她的步聲去遠,心中卻如同風車般打了個轉。
古寒秋言行詭異,性格乖戾,然而她卻不失為一個心地純良的好人。
接著,他又去思索凌震霄的詭異佈局,無奈思之再三,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只悟出凌震霄此舉必有奧妙,然而妙在何處,他卻說不上來。
情知空想無益,乾脆屏除雜念,和衣上床,閉上了眼簾。
一夢醒來,只見福兒站在榻前,房內也已上了燈。
福兒道:“約莫申酉之交,天已黑盡,該用晚飯了。”
柳南江道:“想不到一睡好幾個時辰。”
福兒道:“想是太累了,我與仙仙姑娘一旦入局,竟然忘記了腹飢,連午飯都不曾吃哩!”
柳南江道:“輸贏如何?”
福兒道:“我讓她連贏三局,不然麻煩可多了。”
柳南江道:“福兒!你年紀雖小,比我卻要圓通得多,來日必大有出息。”
福兒笑道:“師兄過獎,讓我來侍候師兄換一件潔淨的衣衫吧!”
換衣之際,柳南江看看左臂的創口,不但生出新肌,而且還脫下了傷疤。
穿衣停當,柳南江問道:“已經吩咐店家張羅吃食了嗎?”
福兒道:“吩咐過了,要他們上到隔壁房裡,此刻怕已送來了。”
二人來到隔壁,果見飯菜滿桌。
柳仙仙喜孜孜地說道:“你吹牛了,福兒連輸三盤,卻倒正氣不錯,只是每一局都著慢了。”
柳南江笑道:“看來還是你的棋高。別說了,咱們吃飯吧!”
三人坐定,柳南江方才拿起碗筷,突地神色一凜,道:“秦姑娘還不曾回來嗎?”
柳仙仙神色也不禁一變,喃喃道:“你有傷在身,她絕不可能一玩就忘了回來。”
福兒也道:“莫非出了什麼岔子?冷老魔正在設計擄她哩!”
柳南江搖搖頭,道:“那倒不至於,青天白日,冷老魔有多高的手段也別想擄人,再說,還有凌長風在她身邊。”
柳仙仙道:“不管怎麼說,秦姑娘至今未歸,總是件不尋常的事。”
柳南江道:“先吃吧!飯菜都涼了。”
這一頓飯在心情不寧之下草草用完。
待店家收去碗盤,三人默默相對一陣,到了戌正光景。
依舊不見秦茹慧的影兒。
柳仙仙再也耐不住,站起身來說道:“只怕有些不妙,咱們去找找看。”
柳南江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顯然是反對她的提議。
柳仙仙雙眼一掄,道:“怎麼?不管秦姑娘的死活嗎?”
柳南江又是一擺手,依然沒有說話。
柳仙仙低吼道:“你難道變成啞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