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乾的,可惜的是,沒炸死張海鵬那個白眼狼,瀋陽方面的密電說,張海鵬在會議開幕時講了幾分鐘話就提前走了,恐怕今後再想收拾這個叛徒就不容易了。”
眾將一片嗟嘆,張海鵬是張大帥的結義兄弟,在東北軍中地位很高,少帥見面前得叫他一聲叔,眾將見面得恭恭敬敬呼聲前輩,如危難關頭他利慾薰心,竟然率領數萬東北軍舊部投降日寇,在日本人的扶持下當上了偽滿政府的東北邊防保安司令,反過來鎮壓原東北軍弟兄風起雲湧的抗日行動。
少帥也非常遺憾,腦子裡不禁浮現九一八之後的慘痛損失:由於他錯誤地判斷,留在東三省的十六萬東北軍將士和五萬餘警察、保安部隊幾乎沒了一半,六萬官兵投靠了日本人,成為變節的可恥漢奸,十萬左右的將士在數千日寇的追趕下作鳥獸散,逃進關內迴歸部隊的不到七萬人。
更為要命的是,九一八事變給東北人民帶來了深重災難和巨大的損失,無數房屋、工廠、礦山、村莊和莊稼被焚之一炬,全部電話、輸電線路被破壞,大量官私財物被掠劫一空。據軍部不完全統計,僅官方財產損失就達到十八億元以上,而軍械、彈藥等物資由於各部採取的不抵抗政策損失更為嚴重,被日軍佔去的各種被服、糧油等不盡其數。少帥用十年時間苦心經營的東叱空軍裝備齊全的二百六十二架飛機,如今已被日軍塗上膏藥標誌,用來轟炸奮起反抗的各路武裝、對山海關和北平一線進行不間斷的空中偵察,各部弟兄望著天上的飛機心在滴血,這一切,成了少帥心中永遠的痛。
張學良側後,坐在椅子上低頭記錄的李寒松望了一眼沮喪的眾將帥,再次低頭默默無聞的工作;因軍官奇缺,少帥又對軍中前輩級的老資格將領越來越不聽話一直暗中防備,半月前再次提拔一批年輕將校予以重用,李寒松也在少帥的慧眼之中,離開軍官教導團的位置出任軍機處上校科來
與此同時,直線距離不到三公里的華豐商行後院的洋樓上。侯五亮與懷孕三個多月的妻子陳靜也無法入睡,讀完安毅發來的長長電文,侯五亮手捧濃茶,緩慢地來回踱步,終於下定決心走到副手身邊,低聲
:
“立即給王毓麟、關滿江二兄致電,暫時取消對長春、旅順兩地日橋區的襲擊行動,何時開始等候通知。”
“是!”
精明的助手潘定楓轉身下樓。
陳靜上前拉過丈夫的手:“五亮,老大並沒有命令咱們取消行動啊,你為何做出如此決定?”
侯五亮輕輕掛住妻子開始逐漸渾圓的腰部:“老大雖然沒明說,但是我明白他的擔憂,王毓麟和關滿江兩位大哥手下都是些急得眼睛充血的東北軍舊部,沒有一個接受過專門的特種作戰練,我擔心他們襲擊成功也無法脫身,造成不必要的重大傷亡,並由此而給日本人抓住把柄留下隱患。
明天我讓定接親自去一趟旅順,定愧原本就是騎一師情報科副科長,又在南昌接受二十餘名中外教官三個月的特,表現最好,得到教官們的一支推薦和器重。有定損去,我就放心多了。”
說到南昌,陳靜滿臉憂愁:“五亮,你真要讓我去老南昌生孩子嗎?”
“不但你要去,七嫂母子倆和兩個老人都要去,我家裡老老小小也都會遷過去,舅舅家所有的年輕一輩也都去,否則一旦形勢惡化就來不及了。老大這次趁泓滬交戰和法租界爆炸房價猛跌的機會,秘密派遣麾下商會弟兄購置了數百萬房產,這筆鉅額投資中我和寒松都有一股。老大已經在法租界的江南路給咱們準備了兩棟帶花園的新洋樓,兩個院子連在一起,與老大的毅園只有百米距離,等你平安把孩子生下來也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