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又想維持他們所謂的中立,不敢大力介入,否則***人尋釁滋事的時候就該及時制止,也不至於最後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宋子文說到這兒,搖了搖頭,坐到孔祥熙夫'婦'對面,看到孔祥熙一臉憂'色',安慰道:“不過別擔心,這件事暫時牽扯不到我們身上來,因為已經有人站出來主動承認是他們所為了。據谷司令剛才介紹,當時現場非常混'亂',事情發生得又很突然,加之槍手是近距離開槍,五個中槍的***人中有三個腦袋被打穿,鮮血腦漿橫溢,當場便死掉了,其餘兩個傷者一個耳朵被打掉、一個脖子被洞開一個血窟窿,幸好搶救及時都沒斃命。快速趕來的租界軍警檢查槍手身上的物品,發現了一本朝鮮護照,還是佔領朝鮮的***殖民當局頒發,***人卻不顧事實,硬說兇手是我們中國人,為此事情一度鬧得不可開交。谷司令今天從南京趕來,原本是協助鐵城市長,協商處理昨天的鬥毆事件,沒想到事情尚未有個頭緒,又發生這等惡'性'事件,現在鐵城市長和外交部駐滬辦事處的人,還在公共租界董事局,在英美兩國官員主持下,與***使領官員協商此事。
“谷司令來是知會我們一聲,讓我們不要太過擔心,透'露'說隱藏在上海的‘朝鮮復國社’組織利用匿名投遞的方式,透過法租界《遠東時報》、《東方新聞報》和上海《申報》三大報紙,相繼釋出宣言,承認刺殺事件是他們乾的,而且發誓還要持續不斷地幹下去,對所有***人展開無情殺戮。”
事件一波三折,孔祥熙一度緊張得喘不過氣來,聽完後才大大地鬆了口氣,轉念一想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朝鮮復國社?怎麼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人杜撰出來糊弄***人的?”
宋子文身體向後一靠,微微鬆開領帶:“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朝鮮復國社半年前在東北地區可是大大有名的,他們由一群***中國的朝鮮極端民族主義者組成,綁架、暗殺、縱火、投毒無所不用其極,出手狠辣,事前毫無徵兆,而且絲毫不講情面,幾年來把東北的日軍和投靠***的朝鮮人殺得提心吊膽,惶惶不安,半年前被***奉天特務機關誘殺了三十幾名高層人員之後,這個組織突然銷聲匿跡了,本以為從此被剿滅,沒想到今天突然出現在上海,而且槍手殺完人後立刻'自殺',其冷酷決然讓人膽寒啊!
“由此看來,這個組織的背景很不簡單,我甚至懷疑他們獲得了國內某個機構或者反日組織的幫助,否則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而且從東北悄然轉移到了人流混雜的上海潛伏,殺完人還好整以暇地透過幾個報社發表其***宣言,可見這個組織是相當嚴密的。”
“這就好,這就好,既然有人主動出來頂缸,我們的'政府'和外交部門也能省心很多……對了,你這麼急把我叫來有什麼事?”放下心來的孔祥熙問起了正事。
宋子文皺起了眉頭:“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你那乾女婿,這傢伙發瘋了,竟然趕走了我派駐敘府商議貨幣改革的小組成員,看來他是橫下一條心,要與中央對抗了。要是西南三省包括湘西地區均採取不合作態度,我們的整個計劃就得推遲。美國'政府'已經悄悄發出預警,說如果我們不盡快實施貨幣改革計劃,***'政府'很可能就會看出這一龐大計劃對***經濟產生的巨大損害,到時候***人一邊大吵大鬧,一邊採取緊急規避措施,我們再想展開就來不及了。”
孔祥熙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沒有辦法!也不知道汪兆銘是不是在青島與***人達成了什麼協議,仗著自己的老資格,還有其在中央內部的巨大威信,一意孤行,根本不管什麼宏觀經濟,更不知道安毅和安家軍在國家經濟和軍隊中的分量有多重,以為現在的中央'政府',可以憑藉著幾條命令就讓安毅就範,終於把人家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