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值得了!”
安毅取笑道:“我說胡司令,軍校那會兒不是經常這樣餓肚子嗎?我還記得我拿錢出來請你和巫山、君山他們打牙祭呢!這幾年你官越做越大,注重生活享受了,適當地讓你憶苦思甜,不是挺好的嗎?我可告訴你啊,校長最討厭他學生有將軍肚了,你得多注意一下,適當地節食,不要像劉長官那樣心寬體胖!”
胡宗南連連點頭,深以為然:“你還真沒說錯,最近肥頭大耳的劉經扶日子不好過啊,調動洛陽機場的飛機轟炸西安,他是簽字同意了的,如今校長平安回來,他怕得不行,可是校長就是不召見他,讓他的心一直懸著。這不,知道我要來奉化,他立即奉上自己的專機,讓我代他向校長問好,我估計,這一段時間他要吃不香睡不著了,體重倒是可以減下來!”
“唉,不僅是劉長官,估計好多人都如此。這次校長出事,許多不甘寂寞者紛紛跳了出來,粉墨表演完一看校長什麼事情都沒有,偃旗息鼓後心虛得很,處境很尷尬啊!”安毅感慨地道。
這時候,胡宗南四處看了看,再次放低了聲音:“小毅,你猜我的車隊在出奉化城的時候,碰到誰了?”
安毅眼睛轉了轉,皺眉思考一會兒,終於還是搖了搖頭:“中國有四萬萬人,我們熟悉的也有成千上萬,我哪裡知道啊?別賣關子了,說吧!”
胡宗南吃完最後一碗飯,又把面前的湯一口氣喝完,愜意地拍了拍肚子,這才破解謎題:
“是君山和雪冰他們,力行社幾十個人如今都在奉化,一個個哭喪著臉。校長回到南京後,立即召集君山和雪冰到憩廬,當著師母的面大發脾氣,說‘我在西安蒙難,你們在南京討逆,坐地打衝鋒,娘希屁,我還沒有死,你們就不聽我的話了,想改換門庭嗎?’隨後,便揮退了他們。現在君山和雪冰他們很恐懼很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安毅並不奇怪胡宗南會知道這些,戴笠和胡宗南是把兄弟,因此就算胡宗南身在西北,對南京城裡的動靜也是一清二楚。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原來是他們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十六師接管南京城防的第二天,我趕到南京,在憩廬見到師母時,她還咬牙切齒地說君山他們是白眼狼,辜負了校長和她的信任。
“事後,我從我姐那裡知道了在力行社總部發生的一切,說實話,我也感到心寒啊!大概坐著一百多號人的會議室,居然沒有一個站起來替師母說句公道話,師母回到家裡哭了許久,還是楚兒和潔雲勸師母入睡的。你說說看,這樣公然忤逆之舉,對師生感情的傷害有多大?
“再後來,隨著十六師和憲兵部隊控制了南京局勢,君山他們感到害怕了,想求見我,並代為向師母轉達他們的心意,可是師母不等我考慮斟酌一番就義正詞嚴地拒絕了,你說處在當時我那個位置,我能怎麼辦?這件事情很棘手啊!”
胡宗南苦笑道:“君山和雪冰做得是有些過火,雨農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他們收編軍校畢業生,發動和組織‘討逆赴難團’,在校長危難之際公然喊出‘武裝起來,開赴泛關,直指西安,與張、楊決一死戰,救出校長’之口號,又在夫人至中央全會會場痛陳利弊阻止出兵之際,調動教導總隊北上種種行徑,說到底還是投機思想作怪啊,雨農向校長彙報時分析,雪冰和君山他們如此做有兩個目的:如校長平安歸來,則可得‘勤王’之功,若校長不幸遇難,又可成為擁何繼位的元勳,甚至因為力行社的龐大影響力,可以獨樹一幟
“但是,要說君山和雪冰真的處心積慮想謀害校長,卻未必盡然,十多年的師生之情不是一下子能夠割捨的唉,還是讓私利矇蔽了眼睛啊!”
安毅點了點頭:“今日祭奠完畢,校長留下我,表示如今我們的黨腐化墮落,必須予以堅決清理,我估計力行社很快就會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