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似狐的白崇禧一副感興趣的模樣:“不知道安將軍對下一步空襲有什麼看法呢?還有,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對方國本土和琉球、朝鮮幾乎同時遭受襲擊,不知道你們空軍是如何做到的?”
林耀東耐心解釋:“司令的意見是隻要敵軍的空軍一天不對我轟炸機構成威脅,今後的轟炸就會長期堅持下去,頻繁打擊他們的飛機場、軍營甚至是生產製造武器彈'藥'的軍工廠,直接破壞對方國的戰爭可持續能力。另外,對於臺灣、琉球和朝鮮等地,則應該在打擊其軍用設施和殖民統治機構的同時,採取攻心戰術,在城鎮鄉村廣泛散發傳單,讓這些地區的民眾瞭解自己民族的歷史和歸屬,同時也可以使對方國殖民'政府'和被它奴役的殖民地民眾之間產生隔閡,相互提防,這樣他們就不能統一調配資源用於戰爭,說不一定還要額外付出軍隊和財政預算,用於防止這些地區民眾暴動,對其統治構成威脅。
“至於對敵軍本土和琉球、朝鮮同時進行空襲嘛,這很簡單,我們有一個飛行中隊擁有十五架戰略轟炸機,這種轟炸機有四個發動機,航程高達六千公里,載彈量達到兩噸,我們以三架戰機為一個編隊,此次出動了其中四個編隊,三個負責轟炸敵軍的飛機場,一個裝載宣傳單,運送到對方國大阪、橫濱和東京三座城市上空進行拋灑,打擊對方國'政府'和軍隊的囂張氣焰,恐嚇對方國國民的戰爭意志。
“臺灣那些機場、軍營和殖民地設施,由於路程較近,則是由我空二團發起的進攻,司令說只要把臺灣的機場全部摧毀,對方國人在進攻上海的時候,路基戰機就沒有落腳的地方,只要牢牢地把握制空權,咱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白崇禧聽了深為欽佩,原本還想繼續追問下去,但看到一旁的李宗仁和朱培德有些不耐煩了,只好笑著說:“謝謝林將軍指教。大哥,益公,我們去病房吧,聽聽季寬他們在聊些什麼。”
病房裡並不如想象中嘈雜,安毅倚著墊枕斜靠在床頭,左手邊是掛著大瓶小瓶的架子,詹煥琪眼睛紅紅的,坐在右手邊緊靠床頭的一張竹椅上。黃紹和李濟深坐在詹煥琪後面、背後牆壁上掛著于右任大幅水墨畫的長條長沙中。四人神'色'專注,仔細傾聽沈鳳道的最新情況匯總。
現在安毅的電訊處已經入駐醫院,就佈置在隔壁的病房裡,基本上現在他第一時間便可以知道全國各地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安家軍系統內部的事務,更是事無鉅細,由專人分類匯總,方便安毅駕馭全域性,做出統一部署和規劃。
“截止今日上午十一點,防守北平以南**各部已基本確認,其一是劉峙部。該部於昨夜十一點左右於三河縣城潰敗,一路急速向東,凌晨兩點該部潰退至通縣,恰好遇到敵軍正在進攻通縣縣城,該部沒有任何停留,直接逃到北平,然後又沿平漢鐵路快速南逃,直至逃到房山縣城與友軍接觸才穩下腳步。在短短的十多個小時裡,該部連續強行軍九十公里,據說建制依然保持完好,劉經扶已向軍事委員會致電表功。”沈鳳道唸到這裡,停頓了下,眼睛裡'射'出一絲寒光。
“表功?虧他想得出來!”
詹煥琪非常惱火,經歷過一次北伐江北的慘痛經歷,對於任何出賣安家軍利益的人他都沒有好感,罵罵咧咧地道:“這個劉經扶打仗不行,逃跑倒是挺在行,乾脆以後叫他逃跑將軍算了我估計他說的建制保持完好純屬臉上貼金,他的司令部配備有越野車和吉普車,軍中各級主官也有車輛和戰馬代步,能夠創造這樣的行軍奇蹟不足為奇,但他手下那些孬兵能跑那麼快?這個打死我也不信。”
安毅搖搖頭:“不要過低地估計中央軍的戰鬥力,關麟徵是我師兄,在黃埔時我們很熟悉,他打仗勇猛頑強,長城抗戰期間也曾並肩合作過,麾下將領也都是黃埔英才,對行軍打仗都有一套。我